最近沒到農(nóng)忙季節(jié),大隊里活不多,村長允許家里的男人上工,女人休息幾天。
老喬家的男人們吃完早飯,都去上工了。
女人們都留在了家里。
日頭悠悠地升上了高空。
李紅梅扯了扯弟妹陳小萍的袖子,“看吧,我就說是假的,這都啥時候了,沈知青連個影子都沒有!”
陳小萍說,“誰說不是呢?現(xiàn)在可好,把汪大魁也得罪了,日后誰還能要她?”
牛春巧望了一眼西屋的門,沉聲說,“這幾天你們也都提放著點,別讓她又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三個人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
沈知青的事是假的,汪大魁也被這個小姑子得罪了。
這兩天,小姑子又是裝好人,又是各種獻殷勤。
肚子里指定沒憋好屁!
“喬蔓靑,你給俺出來!”
這時,汪嬸兒的大嗓門響了起來。
不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院子大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汪嬸兒滿臉怒火地沖了進來,后頭跟著她瘸腿兒子。
“喬蔓靑,你算個啥東西?自己是個不要臉的破鞋,竟然還敢欺負俺兒子?”
“看俺今天不撕爛你那張狐貍精的臉,你還真是老牛不知道角彎,蠢馬不知道臉長!”
“汪嬸兒!”陳小萍連忙站了起來,“您先消消氣,消消氣!”
她就知道,昨天晚上小姑子那么對汪大魁,今天指定沒啥好下場。
這汪嬸兒可是把她那瘸腿兒子,看得比眼珠子還寶貴!
“就是,汪嬸兒啊,有啥話咱們好好說,您別一上來就罵人呢!”
李紅梅算是喬家三個媳婦兒里頭,性子比較潑辣的。
小姑子是不對,可她畢竟是喬家的人。
她沒辦法看著汪嬸兒,又是鬧又是罵的,畢竟對喬家影響不好。
牛春巧本來就不愛說話,加上心里對小姑子有怨恨,索性啥都不說。
喬蔓靑拉開西屋的門,目光沉靜,“汪嬸兒,三天時間還沒到,您慌什么?”
汪翠英一看到喬蔓靑那張,迷住了她寶貝兒子的騷狐貍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個小騷狐貍,現(xiàn)在有本事了是吧?竟然敢嫌棄俺大魁是瘸子?”
“你算個啥東西?你不就長了一張小狐貍精的臉?你有啥資格嫌棄俺家大魁?”
“還有人來送彩禮,俺就不信了,到底是哪個眼瞎的能看上你這個破爛貨!”
喬蔓靑被氣笑了。
昨天,她有提過一句汪大魁是瘸子了?
這狗東西,倒是會跟他娘告狀。
“汪嬸兒,您別站著啊,這樣站著罵怪累的,您老人家坐著罵,行不?”
喬蔓靑笑著搬了個凳子,遞到了汪翠英的面前,示意她坐下。
她這操作把汪翠英搞懵了。
這小騷蹄子想干啥?咋這么不正常?
管她的,今天必須給寶貝兒子出口惡氣!
“你不是說,有人今天上門提親?提親的人呢?俺還就不信了,這十里八村誰家好男人能看上你這樣的破鞋!”
喬蔓靑,“”
是啊,人呢?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刺眼的日頭。
沈麥冬啊沈麥冬,你這是真要讓我啪啪打臉?
汪翠英一看喬蔓靑那個吃癟的樣子,就知道根本沒男人愿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