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被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見江硯單手插兜。
    少年勾著唇,眼神帶著興味。
    “是蘇虞?!碧K虞說。
    江硯挑眉走了過來,微微彎腰,饒有興趣道:“什么魚?”
    蘇虞耐著性子,說:“蘇虞!”
    江硯依舊揶揄道:“蘇什么?”
    蘇虞被江硯故意打趣,也順著說:“是馬冬梅?!?
    江硯:“……”
    過了一會,蘇虞回到了教室,聽說余文塵要賠付不少錢。
    蘇虞想,這次余文塵和余阮阮算是一窮二白了。
    剛想完,廣播室的喇叭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今日學(xué)校發(fā)生一起惡劣事件,經(jīng)學(xué)校商量,余阮阮同學(xué)月底停學(xué)……”
    聽到這里,蘇虞一怔,難以置信地抬頭。
    其他同學(xué)也一陣躁動。
    后面的話蘇虞倒沒有聽進去,因為跟她沒關(guān)系。
    蘇虞詫異地想,余文塵居然要錢不要余阮阮的學(xué)業(yè)。
    挺……意外的。
    另外一邊,余阮阮和余文塵都在辦公室內(nèi)。
    余阮阮不解為什么余文塵不保她,心涼了一截。
    但余文塵卻說:“阮阮,明年你可以復(fù)讀,只是停學(xué),也不是停掉你的人生,而且我給校長說過了,這半個月只要表現(xiàn)好,能為學(xué)校做出些什么,說不定只會記你一個大過,大不了就是上不了清北……”
    余阮阮低下頭,心想,原來,余文塵跟她一樣,都是利益在先。
    ……
    放學(xué)后,蘇虞沒想到余阮阮自食惡果,她完全不用出手。
    這人就能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她正準備往學(xué)校外面走,平時不走學(xué)校的亭子,但是天氣逐漸熱了起來,蘇虞不想被曬。
    所以走了一條亭子多樹多的路。
    但是沒想到,她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江硯背脊靠在亭子的柱子,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少年鼻梁高挺,棱角分明。
    身量也修長,明明穿著普通的校服,但是卻格外高貴。
    不過……
    江硯面前站著的正是那女生的父母。
    隨即,她就看到江硯掏出一張卡,慢條斯理遞到了女生父母的面前。
    蘇虞一怔,立馬跑到了江硯的面前,伸出手就拿走了江硯手上的卡。
    然后,她緊皺眉頭,說:“江硯,你這是干什么?”
    江硯輕笑一聲,被蘇虞發(fā)現(xiàn),也沒有否認,甚至漫不經(jīng)心說:“嗯,為了報答你,讓我給你留了清白?!?
    蘇虞:“……”
    現(xiàn)在蘇虞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家長是江硯叫過來的。
    蘇虞小聲說:“江硯,你爸剛回到江氏,你不能因為我亂花錢?!?
    江硯卻挑了挑眉,微微靠近她,聲線輕慢道:“那你的意思,要讓你男朋友繼續(xù)勾引?”
    蘇虞:“怎么可能!”
    如果放在以前,蘇虞或許覺得錢而已,給就是了。
    但這一段時間,她有空就去江氏,跟著爸媽上班,才知道這錢到底有多難賺。
    可是江硯如果不給錢的話,這夫妻兩反悔,余阮阮是不是就不能被開除了?
    就在蘇虞惆悵的時候,江硯已經(jīng)朝那對夫妻說:“我女朋友管我比較嚴?!?
    中年女人詫異地說:“只是女朋友都管這么多?”
    江硯伸出手勾住了蘇虞的肩膀,垂眸看著蘇虞,眉梢輕佻:“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中年女人別提多羨慕了,責(zé)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說:“瞧瞧人家,還沒結(jié)婚就這么懂事,我跟你結(jié)婚我都沒把手伸進你錢包里?!?
    中年男人擦了擦汗,突然不敢要這錢了。
    于是,中年男人輕咳一聲說:“算了,余阮阮本來就破壞了我和別的公-->>司的合作,我讓她被開除,也是正常的,這錢我也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