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跟雷暴是一條船上的人,可大敵當前,說這種胡話,真的不好。
“我沒騙人!大哥他……”
“住嘴,雷暴,你越說越過分了!蕭塵已死,天下皆知,他此刻怕早已于地府投胎,轉(zhuǎn)生成了一只豬狗,怎可能出現(xiàn)在此?”之前打壓過雷暴道的那尊黃家長老低斥。
“老狗,一會兒我大哥來了,你有種將這話當著他的面再說一遍!”雷暴怒了,眼底涌動雷霆,體表繚繞電弧,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轉(zhuǎn)生豬狗?
這老東西說話真刻薄!
這是在咒蕭塵嗎?
“呵呵,若他沒死,能站在老夫面前,老夫當著他面再說十遍又如何?”黃家老王冷笑。
雷暴神色陰沉,沒再說話。
一會兒蕭塵來了,這老東西就知道怕了。
藍月族天驕高懸天際,渾身被月輝籠罩,似立于一輪輪藍月之中,飄渺出塵,哪怕只是靜立,體表依然源源不斷涌出神光,駭人無比。
他們神色高傲,一不發(fā),嗤笑著看著對面的大夏天驕爭吵,眼神輕蔑,如看一群猿猴吵鬧。
另一邊,月虎,月蛇已飄至熊武城上空。
兩人踏月而來,于白晝現(xiàn)夜之威能,超然似神。
若是之前,周圍躲在暗處觀察的附近城池的城民必會嚇得渾身顫抖。
因為藍月族惡魔太恐怖了。
動不動就凈化,屠城!
可此刻,他們卻無比安心。
不少人甚至主動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站到了蕭塵身后。
許多人心中,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比面前少年更能給人安全感!
“嗯?大夏賤民的膽子怎么突然大了?”
“見到我等,居然敢現(xiàn)身了!他們該不會以為,這宗師五重的賤民能保得住他們吧?”
月虎,月蛇先是一怔,而后哂笑。
隨即,他們充滿惡意的目光落在蕭塵身上。
這少年夠囂張,殺了他藍月族的人,居然還敢留在現(xiàn)場。
蕭塵一直看著面前已染上血色的城池,觸景傷情,直到月虎,月蛇落在身前,才緩緩回頭,皺眉道:“怎么只來了你們這兩條雜魚?”
他放剛才那雜毛回去,就是為了多引些人,好一次殺個痛快!
沒想到只來了兩個?
兩個怎么夠他殺?
“雜魚?你沒瘋吧?殺了一個宗師五重,真以為自已無敵了?”
“對付你,半個我足矣!”
月虎,月蛇微怒。
“劍魔大人,就是這群畜生,殺了我爹娘,姐姐,求您為他們報仇!”一名十三歲的少年紅著眼走到蕭塵面前跪下。
“小慶,你是張伯的孫子?”蕭塵認出了少年的身份。
張伯是當年他失落時,對他最好的幾人之一。
曾駕船帶他入江捕魚,抓到魚后,每次都會給他送上一碗鮮美的魚湯。
那時,他偶爾會跟張伯的孫子玩耍!
“塵哥,是我!求你為我熊武城報仇!”咚咚咚,小慶不斷磕頭。
除了蕭塵,熊武城沒出過什么大人物。
這血海深仇,只能指望蕭塵了。
“求劍魔替鄉(xiāng)親們報仇!”
“求……”
越來越多人站了出來,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他們都是那日恰好外出躲過一劫的熊武城城民。
雖然他們活了下來,家人卻全死了!
這種血仇,不共戴天!
“哈哈哈,你們這群賤民瘋了,就憑他,一個宗師五重,也有能力為你們報仇?”
月蛇大笑,陰柔的臉上,皆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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