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難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眾人每走一步,臺階上都會蕩起血色漣漪,一股無形壓力籠罩,眾人身上像背負山峰般沉重,舉步維艱。
“王師兄,這路有些邪門,怎會如此難走!”錢萬代身子最虛,才走了兩步便扛不住了,汗如雨下。
“此名登猛路,被一種特殊陣法籠罩,登山者身上會背負陣法之力,需負重前行,方能登山。”王師兄自己也表情凝重,似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曹,登個山居然還搞這么多名堂,設(shè)計陣法之人是蠢豬嗎?”錢萬代破口大罵。
“這是猛漢學(xué)府當代府主設(shè)計的,目的是為了鍛煉弟子的體魄,增強氣血,府主很記仇,你罵他蠢豬,小心他報復(fù)你!”王師兄神色微變。
“報復(fù)?我會怕他?”錢萬代很囂張,反正府主不在,他才不怕。
然而話音剛落,錢萬代身上的陣法紅光便濃烈了幾分。
“哎呦!”
一聲慘叫,他身子前傾,直接被一股巨力壓彎了腰,眼珠子都彈了出來。
“府主莫怪,新生剛來,不懂規(guī)矩,還請府主恕罪!”張年風(fēng)臉色微變,身形一閃,一掌輕輕拍在錢萬代的肩膀上,將其身上的血光吸入掌心。
可那紅光源源不斷,不但沒變淡,反而愈發(fā)濃烈!
吸了片刻,張年風(fēng)臉色微白,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
“哼!口無遮攔!”直到張年風(fēng)身軀發(fā)顫,脊梁微微彎曲。
天地間才傳來一聲冷哼,似驚雷炸響,震動天地。
而后,張年風(fēng)身上濃郁似水的血光漸漸稀薄,化為流光沒入臺階之內(nèi)。
張年風(fēng)與錢萬代身上頓感一松,那股恐怖的壓力如潮水般退去。
一旁,幾名新生都愣住了,錢萬代才說了府主一句壞話,他立刻就出手報復(fù)了?這心眼也太小了吧!
可有錢萬代的前車之鑒在,他們誰也不敢多說!
“這府主……”錢萬代渾身已被冷汗浸濕,臉都青了,剛要開口,立刻被張年風(fēng)捂住了嘴巴。
“還說?你想死嗎?”張年風(fēng)低斥。
猛漢學(xué)府府主牛青天是出了名的記仇,且出手隨心所欲,不顧忌身份。
方才若不是張年風(fēng)出手,錢萬代雖不至于重傷,吃些苦頭卻是免不了的!
錢萬代不敢說話了,他是真沒想到,一名絕世至強居然如此小心眼。
他只是弱小新生啊,府主不是應(yīng)該愛護嗎?
很快,眾人繼續(xù)開始登山。
第九峰很高,臺階很長,越往上,阻力越大。
起初大病未愈的蕭塵由幾名老生輪流扶著登山。
可漸漸的,蕭塵感覺壓力并未有眾人說的那么大,甚至,沒什么壓力,便開口道:“幾位師兄,讓我自己來吧!”
“胡鬧,你的臉都白成什么樣子了!怎么能讓你自己走這登猛路!”
“別不好意思,就算是我們這些老生登山都要費些功夫!你一個病號,別逞強,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王師兄與另一名師兄紛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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