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鳶被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得愣住,隱約察覺到什么,小臉悄無聲息的變紅。
“你、你問這個做什么?”
李蕖神情坦蕩,“如果沒有,你可以叫上他一起?!?
“你……”蕭北鳶就是再遲鈍,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了。
李蕖一點兒不瞞著,大方表達心中所想,“我喜歡你二哥,若他沒有心上人,那我爭取成為他的心上人。”
昨晚她問過大伯了,大伯說永昌侯府二公子性子溫和,品行端方,更有風光霽月之姿容,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只不過侯府已與昭王府結(jié)親,若再添上李家,勢力過大,只怕陛下不會答應。
李蕖聽一半丟一半。
品行方面,她是信得過的。
永昌侯府能教出蕭北鳶那樣的小姐,家里的兒郎定然差不了。
至于皇帝的意見,管他呢。
“你……咳咳咳?!?
蕭北鳶一激動,口水嗆進氣管,背過身咳得驚天動地。
好不容易順過氣,她拍著胸口,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瞪圓了眼睛看著李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李蕖端起蕭北鳶的水杯遞到她手邊,眸光燦燦,“我認真的!”
“……”
蕭北鳶面紅耳赤,捧著杯子,頭都不好意思抬。
這這這……這是能直接說的嗎?
好半晌,蕭北鳶才問道:“你、你喜歡我二哥什么?”
昨天回家,二哥說他在城門口送完阿姐,碰巧遇上李蕖回京。
一個在車里,一個在路邊,連話都沒說上一句,然后就是昨天的春日宴上見過一回,這怎么就喜歡上了?
李蕖雙手托腮,笑得嬌憨,“他長得好看呀,城門前人來人往,我一眼就看到他了,這就是緣分呀!”
除了長得好看,名字也好聽,品性好,兩家門戶也相當,天作之合也就是這樣了吧。
她已滿十七,婚事早晚得定下來,與其聽從家里盲婚啞嫁,不如選個自己喜歡的。
蕭北鳶用力哽下一口茶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說起來,二哥這個年紀,也確實該操心終身大事了,只是她從來沒想過未來二嫂會是像李蕖這樣……熱烈如火。
把事情挑開,李蕖已經(jīng)開始打聽蕭南淮的喜好了。
這頓飯的后半段,蕭北鳶臉上的火熱就沒有退下去過,甚至感覺被烘得有些發(fā)干。
吃完飯回到侯府,蕭北鳶信手揪了片樹葉,拿指尖捻著葉梗轉(zhuǎn),一顆心也跟著翻來覆去。
穿過園子,本打算回纖繡閣,卻鬼使神差的看向了通往乘風軒的小徑。
一咬牙,邁步朝乘風軒走去。
蕭南淮剛吃過飯,閑著沒事干,正在架子下給花藤剪害病枯萎的黃葉。
見到她來,蕭南淮湊上去仔細看過她臉上的傷口,叮囑道:“每天要記得擦藥,癢也要忍著,千萬別撓?!?
“哦,知道了。”
蕭北鳶心神不寧的應著,偷偷瞄他一眼,收回來,忍不住又瞄一眼。
以前沒覺得,今天這么一看,二哥長得是真好看??!
怎么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家姑娘傾心二哥呢?
哦,肯定是他以前總是待在御林軍,連家里人都難得見著他的面,更別說外頭的姑娘了。
蕭北鳶不知道,其實京中思慕蕭南淮的閨秀并不少,只是他一直以來受自己身世所困,不管是誰提及,全都態(tài)度堅決的回絕了。
小姑娘不藏事,有什么都在臉上,蕭南淮笑容寵溺,“怎么,找我有事?”
蕭北鳶下意識搖頭否認,又覺得應該問清楚。
萬一二哥有心上人,也好早點讓李蕖懸崖勒馬。
蕭北鳶下定決心般深吸口氣,伸手輕輕拽住蕭南淮的衣袖,聲音壓低,一臉緊張的問:“二哥,我問你個事兒,你可得同我說真話?!?
蕭南淮把頭偏過去,“嗯,你問?!?
“你……有心上人嗎?”
蕭南淮眉梢微挑,雖不明白這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如實回答:“沒有,怎么了?”
蕭北鳶莫名松了口氣,指尖絞著袖邊,又問:“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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