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縱掠之間,林意同時發(fā)出了一聲大喝。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祝羽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但是狂風(fēng)撲面而來,他感到林意體內(nèi)爆發(fā)出的狂暴力量,心中卻同時震駭不止,他體內(nèi)真元已經(jīng)消耗小半,此時卻不敢有任何吝嗇,他雙手緊緊握住手中黃銅色的陣盤,真元瘋狂的涌入陣盤之中,那一顆顆大小不一的黃色珠子一顆顆旋轉(zhuǎn)飛起。
林意腳下的堅實泥土瞬間風(fēng)化一般變成無數(shù)黃色的沙塵往上瘋狂的涌起,狂暴的真元力量壓著這些塵土,將林意周遭的空氣盡數(shù)隔絕,外在的天地元氣也根本無法透入。
林意只覺得好像自己直接被封印在一座土墻之中,根本無法呼吸,但是他也不心驚,直接閉住呼吸,雙拳朝著前方猛烈的轟出。
轟!轟!
祝羽直覺得前方猛烈的震蕩,兩股磅礴的塵浪匯聚著一種灼熱的血氣迎面而來,即便在這黑夜之中,都似乎有一種夏日炎炎的烈陽灼身的感覺。
“此子的氣血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
祝羽的心臟劇烈的收縮著,整個身體里盡是被壓迫的感覺。
“祝先生!用盡手段!”
也就在此時,一側(cè)的費虛一聲厲喝,他身體掠起,雙手的黑白兩色光華又是遙遙的罩向林意行進之處。
“嗯?”
林意頭腦頓時沉重,那種身外景物扭曲的感覺瞬間又充斥他的識海,但是此次這種渾身古怪的不舒服之感卻是比起之前要輕的多。
“難道我的身體有所適應(yīng),還是這濃厚塵囂本身也有阻隔作用?”
當(dāng)這樣的念頭在他腦海之中電閃而過之時,祝羽渾身搖搖欲墜,但是他雙手上鮮血飛濺而出,強烈噴薄的真元硬生生的讓他雙手的經(jīng)絡(luò)都炸裂開來。他手中陣盤上懸浮的那些一顆顆大小不一的黃色珠子全部飛了出來。
轟!
與此同時,林意身周發(fā)出了猛烈的爆炸聲。
他體內(nèi)氣血之中融合的丹汞在此時也盡數(shù)爆發(fā),無數(shù)沉重的鉛汞丹塵飛濺而出,就像是他渾身的鮮血都從毛孔之中激射了出來。
噗噗噗噗….
那匯聚著神念境真元的一顆顆黃色珠子穿梭在這樣的丹汞粉塵之中,發(fā)出了不斷擊破布帛般的聲音,但上面蕩漾的元氣力量,卻是不斷的消弭。
“今后倒是真可以這樣戰(zhàn)法?!?
林意所料似乎不錯,他渾身丹汞激發(fā)出去,腦海之中竟是如同瞬間一蓬清泉沖淋一般,那種沉重混濁的難受之感瞬間消失了大半。
尋常的鉛粉都有阻隔和消弭真元的功效,他這丹汞的功效似乎更加,不只是讓他神識清明,他前方祝羽打過來的這些黃色珠子穿過紅色的丹汞塵霧,沖擊到他身前時,力量已經(jīng)消弭大半。
“什么?”
祝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他的呼吸都徹底停頓。
一顆顆黃色珠子沖擊在林意的身上,發(fā)出了如擊悶鼓的聲音,然而林意的身體雖然不斷晃動,但前進之勢卻根本沒有停止。
他真元超過平時極限噴涌,體內(nèi)筋脈都受創(chuàng)嚴重,而且此時受費虛那獨門手段影響,他本身神識都有些不清,頭重腳輕,他眼睜睜的看著林意沖到面前,竟然是再難做出應(yīng)對。
“什么黃天道,也不過如此,怪不得前朝造反失敗,被前朝的軍隊都打得一敗涂地,落花流水?!?
林意看著他呆若木雞的樣子,嘲諷聲中,也不手軟,一掌就拍在他的脖頸之上。
啪的一聲爆響,祝羽體內(nèi)的氣血瞬間紊亂,他的腦部也瞬間缺血,直接就被林意一掌拍得摔飛出去,昏死過去。
“你……”
費虛雙手的黑白兩色光華不斷朝著林意亂晃,看到林意身上爆出紅焰,竟然還能如此不受影響的一擊打倒祝羽,他驚駭?shù)脺喩矶碱澏镀饋怼?
“一個只會用樹根繞繞,一個玩泥巴?!?
林意一掌拍暈祝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好像見鬼一樣的費虛,鄙夷的笑道“還有你,我道是什么特別厲害的手段,左右不過是利用些真磁,想讓人神令智昏而已?!?
原本所有天母蠟和者母地拉的人都看的驚心動魄,只覺得這些修行者的力量都是駭人至極,但此時聽到林意說一個樹根繞繞,一個玩泥巴,其中倒是有大半人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你現(xiàn)在是要自己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林意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想逃恐怕是逃不掉的,如果我猜的不錯,哪怕是多用些重鉛鉛粉,都應(yīng)該能破你這種手段。更何況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劍閣的丹汞劍,就方才情形而,你恐怕應(yīng)該明白,我劍閣的丹汞劍便是你這獨門手段的克星?!?
其實林意此時的這句話是完全的恐嚇,軍隊之中會配備不少鉛粉,但天母蠟這里卻是不可能有足夠鉛粉破解費虛的這種手段。至于他劍閣的丹汞劍,他方才丹汞一炸,其實也消耗大半,想要像方才那般對敵,都不可能。
不過除了劍閣中人之外,世間也沒有幾個修行者知曉丹汞劍的奧妙所在,此時他這些話一出口,費虛的心神劇烈震蕩,雙手之中的黑白兩色光華都是徹底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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