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們?nèi)壳茏?,再逼迫我們族的首領(lǐng)?”
此時這名天母蠟的男子終于是徹底明白了,眼中瞬間怒火洶涌,但他看著林意,再看向后面林間,心中卻是更加驚疑不定,“難道就你一人,就想將我們?nèi)壳茏???
“我倒不是單獨(dú)一人前來,還是有幾名伙伴的?!?
林意微笑道:“只是為表敬意,若是攻寨,便只有我一個人出手?!?
一個人出手,還叫為表敬意?
天母蠟這名男子雖然明知在敵人面前要不動聲色,
但聽到林意這句話他還是忍不住瞠目結(jié)舌。
足足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過后,他才徹底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意,一字一頓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一個人攻入我們的寨子,然后將我們?nèi)可???
“當(dāng)然,你們和我為敵便不用留手?!?
林意故意作態(tài),誠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我能否全數(shù)生擒你們,還是要看你們到時候會不會樹倒獼猴散,一哄而逃?!?
先前林意說話顯得很客氣,但是這句話卻讓這名天母蠟?zāi)凶佑X得有些侮辱,頓時生氣道:“你才是獼猴!”
木恩在后方山林之中聽見,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哀勞山中眾多部落和外面的風(fēng)俗還是有很大不同,在哀勞山中,獼猴也叫猢猻,在這些部族的土語之中便是罵人宵小之輩和賊孫的意思。
“簡直是狂妄!”
一聲嬌叱在這名天母蠟?zāi)凶由砗箜懫稹?
只聽嗡的一聲弓弦震鳴,也不見這名發(fā)出聲音的女箭師露出身影,一枝羽箭卻是嗤的一聲電射而來,期間啪的一聲輕響,在一根細(xì)枝上輕輕一碰,原本看似射向林意的眉心之間,卻是落向了林意的左肩。
林意的眼睛頓時大亮。
在來前他便聽說了天母蠟盲箭師的折射箭技,想不到在這里直接就見到了。
他的眼睛還看著那一根被擦碰的細(xì)枝,他清晰的看到了樹皮被擦掉了薄薄的一層,露出內(nèi)里白色的纖桿,但他的右手卻是毫無停留的伸了出去,直接將這枝箭握在手中。
破空聲驟然停歇,這枝箭矢就像是被他隨手從身旁樹上折下的樹枝一般,顯得極為溫順,似乎全然不帶力量般,就直接在他手中無聲的靜止。
數(shù)聲遏制不住的低沉驚呼聲響起。
那名天母蠟?zāi)凶拥耐准眲〉氖湛s,他雖然很清楚這一箭是留了手,但這樣輕易的將這一箭握在手中,這意味著什么樣的力量,便不而喻了。
“再試試!”
樹后那名女箭師卻是明顯不服氣,停頓了一息的時間之后,弓弦震鳴聲再起,數(shù)枝羽箭帶著穿過樹葉和樹枝的聲音,從四個不同的方向落向他的身體。
林意似乎還在凝神看著手中抓住的箭矢。
這箭矢似乎和蕭錦有關(guān),看上去和南朝軍隊之中的精工箭矢制矢一模一樣,但是箭桿卻更為油亮,這種油性是木質(zhì)本身的油性,所以制成箭桿的這種木材應(yīng)該有些特殊,林意可以感覺得出來,堅韌性上面要比一般的箭桿強(qiáng)出太多。
他右手還握著這枝箭矢,左手卻是隨手抓去,他的身體都似乎站立在原地不動,但射來的這數(shù)枝箭矢竟是全部被他抓在手中!
“怎么可能!”
樹后那名女箭師看上去只是一名年方十六七的少女,她的膚色有些黝黑,五官卻顯得十分立體,她身穿藍(lán)色和黑色相間的麻衣,頭發(fā)也用一塊藍(lán)巾包著。
她的身上和身后的鹿皮箭囊上,都掛著不少銀飾。
她雖然年輕,但是箭技在天母蠟之中卻已經(jīng)超過大多數(shù)成年的箭師,她的雙手在長期的訓(xùn)練之中已經(jīng)穩(wěn)定到了極點(diǎn),哪怕連射數(shù)百箭都根本不會顫抖,然而此時,她看著輕而易舉如同摘花一般摘取她箭矢的林意,不只是雙手,就連雙肩都不停的顫抖起來。
她身上的許多銀飾隨之震蕩,叮當(dāng)作響。
這些銀飾在平時是為了好看,但是她們在這山中歷練時,之所以身上帶著這些銀飾,便是要訓(xùn)練在平時的行動之中盡可能做到敏捷無聲。
越是敏捷平穩(wěn),施射時的穩(wěn)定程度就會越高。
天母蠟族中那些最為優(yōu)秀的箭師,即便掛著這些銀飾在樹上縱躍,都能控制自己的身形,不讓身上的銀飾震動出聲。
“現(xiàn)在你還對我能一個人攻上你們的寨子有所懷疑嗎?”林意看著那名天母蠟的男子,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箭矢,有些挑釁般說道。
他這很顯然是激將法。
只是激將法對于年輕人一般都很有效。
而天母蠟的戰(zhàn)士原本就十分驕傲。
“我們回寨子!”
樹上這名天母蠟的男子面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diǎn),他轉(zhuǎn)身就往后方的樹上跳去,身影消失在林間的同時,聲音不斷的傳來,“我們就在寨子里等你,你若真是能夠一個人攻上我們的村寨,我們便都在寨中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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