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車上的這名北魏將領(lǐng)發(fā)出了一聲輕咦,然后接著道:“說了昨夜便破城,到現(xiàn)在這鐘離還不在手中,你傳令過去,讓他退開一邊,讓顏青禾直接攻城?!?
聽著他的吩咐,這名身穿火紅衣衫的祭司模樣的男子并沒有任何異議,又是躬身行了一禮,便待退去傳令,但這輛戰(zhàn)車旁的一輛車輦上,卻是有一名軍師模樣的五十余歲青袍長須男子有異議。
這名軍師模樣的男子輕咳了一聲,道:“楊好魚是悍將,既然他都無奈何,那最好便再等一等。他是楊癲的部下…既然楊癲要過來…”
“難道還等著楊癲,還是擔(dān)心他面子上不好看?”戰(zhàn)車上這名身材魁梧的北魏將領(lǐng)頓時冷笑了一聲,“我們足有七萬大軍,難道還攻不下這樣一座小城,難道還需要等著楊癲率著他的三萬兵馬過來?七萬不如三萬,那今后我們還能在中山王面前抬得起頭?至于楊好魚攻不下,哪怕這城中此時還有厲害修行者,顏青禾死了就死了,這樣投降過來的南朝人,我原本就不太喜歡?!?
聽到他如此說,那名男子便不再多。
作為軍師,他只是需要如實(shí)的提出建議和看法,至于是否采納,便是主將的事情,至于對錯,他也不用考慮。
一聲聲嘹亮的呼喝聲在前方的軍中響起。
最前方的輕騎軍中,一名身穿黑甲卻配著青色劍鞘的將領(lǐng)目光劇烈的閃爍起來。
接著他發(fā)出了數(shù)聲厲嘯,他身周的騎軍驟然加快了速度。
三千余騎軍和數(shù)十輛戰(zhàn)車脫離了大軍,遙遙在先,開始通過浮橋,一字長蛇般朝著北墻涌來。
鐘離城中凄厲的警鳴聲四起。
許多已經(jīng)疲憊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的軍士強(qiáng)忍著四肢的酸腫欲裂爬了起來。
也就在此時,南墻處有響箭不斷響起。
“是你們鐵策軍,薛九他們到了?!?
“南墻外那支北魏軍隊(duì)已經(jīng)后撤數(shù)里?!?
這樣的響箭傳遞來了兩個消息。
“來的倒是剛剛好。”
聽著這樣的消息,齊珠璣瞇著眼睛看著已經(jīng)布滿對面沿岸的北魏軍隊(duì),冷笑道:“有援軍總比沒有好,聊勝于無?!?
“至少要撐到魏觀星他們趕到。”
林意剛剛說了這一句,容意的聲音便在后方有些不安的響起,“要不要將那輛馬車搬上來?”
林意想了想。
他當(dāng)然明白容意的意思。
那輛馬車是蕭東煌的手筆,相當(dāng)于一個移動的法陣,若是堵在正對著浮橋的墻頭,自然可以起到大型軍械的作用,但無論是法陣還是飛劍,都需要消耗真元。
“你們留著你們的真元,我先來?!彼麚u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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