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微一推測,秋九齡就感覺寧浪恐怕出身豪門。
那種人,能不招惹,自然不能去招惹。
“秋供奉重了,今日之事不怪你?!比f天明訕訕一笑,雖然心中不滿,但以后還得仰仗秋九齡鎮(zhèn)場子,便道:“秋供奉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話,我記住了?!?
“好!”秋九齡沒有多。
自己該勸已經(jīng)勸過了。
如果萬天明不聽,回頭出了事,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拱了拱手,秋九齡轉(zhuǎn)身離開。
“長鋒。”秋九齡走后,萬天明立刻喊了一嗓子。
之前那名跟萬天明待在一起的年輕男子立刻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將門關(guān)上?!比f天明擺了擺手。
張長鋒立刻將房門關(guān)上。
“舅舅,這口氣,我們不能咽下!”張長鋒看了一眼被寧浪拍碎的石桌,咬著牙道:“哼,那個家伙肯定跟殺害賞罰殿殺手的兇手有關(guān)系。”
“這件事,只要我們捅到賞罰殿,不用我們動手,那個姓寧的必死無疑!”
張長鋒之前混雜在人群中,自然將寧浪的手段看在眼里。
雖然心中忌憚,但吃了這么大虧,他哪里甘心?
“你說說你都這么大了,怎么還沒腦子?”
萬天明瞪了張長鋒一眼,握著手里的刀道:“這把刀品階不低,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么可能會跟那個姓寧的起沖突?”
“你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青云宗的內(nèi)門弟子,說話前先動動腦子?!?
“如果我們真把這件事捅到賞罰殿,你感覺你還有機(jī)會得到這把刀嗎?”
原來,是萬天明的外甥看中了這把寶刀,萬天明才想從寧浪那里空手套白狼。
被萬天明一通訓(xùn)斥,張長鋒有些不服:“舅舅,那你說怎么辦?”
“這把刀我回頭讓人把賞罰殿的印記全部磨掉,回頭你就算再用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了。”
萬天明揉了揉太陽穴:“長鋒,我一直忙于生意,還沒問你怎么不老老實實待在青云宗,而是來滄元城了?”
“舅舅,我是陪著陳家的陳雪來的。”張長鋒問道:“對了,那個陳雪對我有意思,這一次,她恐怕是想讓我見見她的家人。舅舅,你在滄元城待了這么久了,你對陳家有多少了解?”
“陳家?”萬天明瞇起眼睛:“你是說陳遠(yuǎn)山的那個陳家?”
“對對對。”
“哼,一個小家族而已?!比f天明滿臉不屑,旋即又語重心長道:“長鋒,你可是張家的人,陳家跟你們張家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至于你娶陳雪的事,別說是我了,就算是你父母肯定都不會同意的。”
“所以,如果你想玩玩倒是可以,至于動真格的,就算了?!?
“嘿嘿,舅舅,其實,我本來就沒打算迎娶陳雪,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非我不嫁呢?!睆堥L鋒咧嘴一笑,一副紈绔模樣。
“這樣最好!”萬天明滿意點點頭:“最近我倒是給你物色了一個不錯的人選?!?
“人選?什么人選?”張長鋒疑惑問道。
“丹香閣的掌柜,一個叫楚伊人的女人?!毕肫鸪寥耸掷锬敲炊嗌掀佛B(yǎng)氣丹,萬天明已猜測楚伊人可能真抱上了三品丹師的大腿。
所以,萬天明準(zhǔn)備想多接觸接觸楚伊人,看能否認(rèn)識那個三品丹師。
如今看到張長鋒,萬天明頓時又有了主意。
“等回頭我?guī)闳ヒ娨幌?,記得表現(xiàn)好點兒?!比f天明道:“至于那個姓寧的,我派人先調(diào)查一下。哼,今天讓老子損失了那么多錢,這筆賬,肯定是要算的?!?
另一邊。
寧浪脫掉黑袍,換回自己的衣服后,徑直來到丹香閣。
伙計看到寧浪,不由滿臉奇怪:“寧先生,您怎么沒跟大小姐在一起?”
寧浪疑惑道:“什么意思?”
“就在一刻鐘前,有人送信來說您在醉仙樓等她,大小姐就去了,怎么,難道您沒見到她?”
“什么?”寧浪聞一怔。
旋即,面色微微一沉。
自己根本沒有找過楚伊人。
這是有人假借自己的名義,把楚伊人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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