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水,任青長舒一口氣,把碗遞給蕭寒,擦了擦嘴正色道:“吾乃秦王座下歸德郎將人任青是也!這位是三原縣侯蕭寒!”
老胡這時正忙著仔細(xì)辨別腰牌的真假,突然就聽到蕭寒的名字,登時大驚,失聲叫到:“誰!你說誰?”
“三原縣,蕭侯!”任青皺了皺眉頭,還以為他沒聽清楚,便又重復(fù)了一遍!
可是他沒料到,在這句話后,那驛站的人竟是突然跟見鬼一樣!眼中更是露出一種無比恐懼的神色。
“怎么了?”
蕭寒看他的樣子有些納悶,剛要發(fā)問,就見面前這人竟是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隨后更是“撲通”一聲,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天老爺來!我…我知道明巧公您冤枉!可是小人真的從沒見過你,更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如果您缺什么,托個夢來,小人一定給你置辦齊全。您老人家不用親自上來找我…”
蕭寒被面前這人的奇怪舉動嚇了一跳,等聽到后半段,差點一口水噴他個滿頭滿臉!
“咳咳……誰說你對不起我來?再說我還沒到十八,沒有字,什么亂七八糟的明巧公?誰取得?”蕭寒哭笑不得的說著話,一邊的李榮卻面色詭異。
不等蕭寒說完,他便悄悄拉了拉蕭寒,低聲道:“笨蛋!明巧公,這不是字,這是謚號!謚號知道是什么吧?”
“嗜好?啥嗜好?我沒不良嗜好啊?”
蕭寒越發(fā)糊涂,看的李榮直翻白眼:“謚號!給死人用的?就是說,你死了!”
“???”一聲驚叫!
這下輪到蕭寒傻眼了,愣了兩秒過后,他猛然轉(zhuǎn)過頭,指著地上磕頭的老胡疾聲問道:“什么意思?老子死了?呸!是誰說老子死了?”
“不是我…不對,你沒死?!”老胡聽蕭寒問話,下意識搖頭!不過在一秒之后,他的腦子卻靈光一現(xiàn),急忙抬頭看過去!
人,是站在地上的!手里還托著碗,更重要的是他有影子,這他丫的就不是鬼!
“您真的是三原縣侯?您沒死?”來回看了好幾遍,老胡終于半信半疑的問。
不過,他不急了,蕭寒現(xiàn)在卻是徹底急了!
上前一把將老胡揪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他問:“這些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好…好!我說,您別激動!”老胡看蕭寒兇相畢露!再加上周圍一群人不善的眼神,立刻咽了口唾沫,忙不迭的將他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驛站,擔(dān)當(dāng)?shù)木褪莻鬟f消息!所以他們對朝堂上發(fā)生的大事也算知道的比較多。
一番解釋之后,蕭寒終于知道這些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前兩天,在大朝會上以襄城候為首的一些人齊齊上奏!以蕭寒已死,再尋找下去也只是徒費國帑之由請求李淵將最后一衛(wèi)兵馬從秦嶺調(diào)回。
按理說抽兵回來并不是第一次說了,但是這一次卻有孔穎達(dá)等一干老臣的加入。
他們倒不是和襄城候一樣被收買了,只是單純覺得費這么多力氣和錢財去找一個文無建樹,武無立功的人劃不來。
也正因為如此,漸漸也對蕭寒存活失去信心的李淵只能答應(yīng)。
由此而來,便是為蕭寒選謚號,建衣冠冢,并將消息公布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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