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兩輩子,清明對于蕭寒來說,一直屬于一個(gè)多余的節(jié)日。每次過這個(gè)節(jié)日的時(shí)候,蕭寒無非是去野地里拔一艾蒿回來而已,至于有什么寓意?鬼才知道!
蕭寒封地里的人消息很是靈通,早早就在大軍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蕭寒,為首之人就是呂管家和老曹。
大軍緩緩在路上走過,呂管家和老曹把腦袋伸的老長,在走過的人群中搜尋蕭寒的下落。
一頭驢子滴答滴答的走了過來,背后拖著一個(gè)板車,木頭的大輪子吱呀呀的滾動著,聽著都有些牙酸。
呂管家和老曹全都在盯著高頭大馬找,對于不斷發(fā)出噪音的驢車不屑一顧。結(jié)果等到驢車在他倆面前停住時(shí),這才看清楚眾里尋他千百度的蕭寒正懶洋洋的躺在車?yán)铩?
“哎,老呂,老曹,你們怎么來了?”驢車挺穩(wěn),蕭寒打了一個(gè)大大的哈欠,從板車上坐了起來,笑嘻嘻的問向兩人。
呂管家乍一聽到蕭寒的聲音,差點(diǎn)嚇了一跳。待看到蕭寒露出腦袋,這才喜不自禁的沖到板車邊上。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確定蕭寒完好無損后才動情道:“侯爺!您可回來了!這些日子想死大家伙了!原以為祭祖前你回不來了,謝天謝地,你還是回來了!”
“祭祖?什么祭祖?祭誰?”蕭寒跳下板車,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他的祖宗是誰他自己都不知道!從哪里來祭祖這一回事?
“哎,侯爺慎!”后邊走過來的愣子叔聽到了蕭寒的話,不由得皺眉道:“清明祭祖自然是祭祀自家的祖先!烏鴉反哺,羔羊跪乳,孝道是天底下最大的!侯爺萬不可在這上面開玩笑!”
這個(gè)愣子叔那里都好,可就是對這些事情太過于固執(zhí),蕭寒一聽就有些頭疼,連忙擺著手道:“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說,我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去哪里找祖宗?”
聽到蕭寒的話,呂管家臉不知為何抽動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的對他說:“侯爺,要不,你先跟我們回家看看吧。前些日子,來這里找你認(rèn)親的來了不少,都說清明時(shí)節(jié)帶你去祖地祭拜……”
“什么?”蕭寒被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看著呂管家道:“來找我認(rèn)親的?還好多人?”
“是??!”呂管家和老曹一起苦笑著點(diǎn)頭。
他倆這段時(shí)間也是在家里被鬧得受不了了!就這,還不敢把人往外敢。只能找客房讓他們住著,反正家里空房子也多!
本來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可是沒想到,這些人為了爭當(dāng)侯爺?shù)募胰藢?shí)在是太賣力了。出去遛個(gè)彎的功夫也能打起來!誰都說侯爺是他們家失散多年的孩子,反正別人都是騙子,就他們是好人!也正因?yàn)槿绱?,封地里這一段時(shí)間被這些人攪得是雞犬不寧!就連工業(yè)區(qū)都收到了一定的影響。
站在地上,聽完了倆人的控訴。蕭寒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到最后更是狠狠地一拍板車,把小跡都嚇了一跳。
“呂管家,你這就回去!給我把人都丟出去!有敢賴著不走的,亂棍打出去!就算打死了也一樣!一個(gè)個(gè)騙到老子頭上了,真以為老子好欺負(fù)!”
蕭寒心里的火氣騰騰的往上竄,騙子騙錢,騙色,他都可以忍!畢竟人家就干這個(gè)的,靠這個(gè)吃飯。但是騙人親情,這可是蕭寒萬萬忍受不了的!
人就是這樣,越缺少什么。就越看重什么!家人在蕭寒心目中是可望而不可的!也正因?yàn)槿绱?,敢于貿(mào)然觸碰這一塊的,蕭寒絕不會跟他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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