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帶薛盼去自己臥室,卻又怕被她當(dāng)成登徒子,去會客廳?會不會又太顯得太生分,至于去那群牲口那里,蕭寒更是連想都沒想過,這是自己女朋友,憑啥給他們看?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去書房好一些,今日因?yàn)樵跁炕I劃宴會的菜單之類事情,里面點(diǎn)的爐子還沒有熄,溫度倒也合適。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倆人做賊一般溜進(jìn)書房,關(guān)上房門,蕭寒舒了一口氣,熟練的取過一張紙塞到爐子里引著,再用它把燈籠點(diǎn)上,蠟燭發(fā)出淡黃色的光芒,雖然微弱,但是在這種氛圍下卻極為合適。起來,倆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點(diǎn)破,但是看起來卻比之前還要拘謹(jǐn),蕭寒在剛剛來的路上,鼓了好幾次勇氣,最后也都沒敢去牽她的手,而跟在后面的薛盼也不像之前那般活潑,亦步亦趨的像一個大家閨秀一般。書房里,跳動的燭光照耀著兩人,將兩人的影子在墻上拉的老長?!斑@些,你過得好么?”想了良久,再出口,卻還是這句老掉牙的話,出這句話,蕭寒自己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嘴平常不都挺利索的么,怎么現(xiàn)在這么笨!薛盼有些嬌羞,看了蕭寒一眼,輕輕的的點(diǎn)點(diǎn)頭,扭著衣角道:“嗯,還好。你寫的信,王掌柜給我了,還有,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嘿嘿,喜歡就好,到時(shí)候我再做給你!”蕭寒瞇著眼睛,笑的和一個傻瓜一樣,加上笨拙的聊技能,讓薛盼都不禁白了他一眼,之前他侃侃而談的時(shí)候可不是這個樣子。蕭寒是指望不上了,這個能跟高官顯貴瞎扯淡,也能跟粗俗下人亂吹牛,跟誰都自來熟的家伙唯一不會的就是跟美女聊!當(dāng)然,這也可能是薛盼喜歡他的一個原因,任憑那個女人,心里都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見到美女就大獻(xiàn)殷勤。桌子上的燭火跳動的厲害,薛盼見狀,輕輕走到蕭寒身邊,把蕭寒激動了一下子,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卻發(fā)現(xiàn)人家只是拿起燈罩,放在燭臺上?!鞍ァ薄班??怎么了?怎么突然嘆氣?”“呃,沒啥,沒啥,那個你是跟著你哥哥一起來的么?艾哪里去了?怎么沒見她!”薛盼看蕭寒慌亂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聰慧的她怎么能不知蕭寒為何嘆氣,臉上有些羞紅,輕聲道:“我哥哥跟秦王坐了一輛車,但是他的車架也跟著來了,我就偷偷躲在里面,艾現(xiàn)在正在家里扮我呢,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你怎么又偷跑?大晚上,一個女孩多危險(xiǎn)!”蕭寒聽到這話,心里立刻一顫,突然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沖動想把她擁入懷抱!拋下一切去見情人,這種事情本該是他做的,如今卻讓一個女孩做了,如何讓他不感動?“偷跑怎么了?!別自作多情,人家又不是來看你的,只不過上次走的匆忙,有些東西落在姐姐家里,只是順路來看看你而已……”薛盼不服氣的反駁了一句,不過看著蕭寒的眼睛,聲音越來越,到后來幾乎不可聞。“薛盼……”蕭寒柔聲道?!班牛俊毖ε畏路痤A(yù)料到什么一般,答應(yīng)了一句,便低下腦袋,腳尖不停的碾著地面?!澳阏婷?!”蕭寒喃呢的到。這句情話一下子敲在薛盼心里最柔軟處,臉上粉彤彤的,一直紅到脖子處。孤男寡女,又是血?dú)夥絼?,如果這個時(shí)間再不做點(diǎn)什么,那蕭寒可就真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木頭,怎么能對得起這么多年:武藤老師,澤老師的悉心教導(dǎo)?靜謐的書房里,兩個年輕的人兒越靠越近,就當(dāng)蕭寒伸出雙手即將攬美人入懷的時(shí)候?!芭荆W啦啦……”一陣噼里啪啦的爆響,差點(diǎn)把意亂情迷的兩人嚇得躥起來!聽到異響,反應(yīng)奇快的蕭寒一把扯過薛盼護(hù)在身后,再一看,卻是書房的窗戶突然破了一個碩大的洞,一個大大的腦袋直接穿破了窗戶,伸進(jìn)了屋子里……“壞了,都怨你,快跑……”窗外有聲音傳來,竟然還不止一個,緊接著,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黑暗中似乎有不少人在慌亂的逃走…蕭寒和薛盼目瞪口呆,正不知這是咋回事的時(shí)候,那撞進(jìn)屋子的腦袋尷尬的朝蕭寒一笑:“嘿嘿,那個,幫幫忙,卡住了……”“卡你個頭!”蕭寒一摸腦袋,差點(diǎn)暈過去,這他奶奶的絕佳良機(jī),眼見就要抱上了!這一幫牲口竟然這樣拆臺!越想越氣不過,丟下薛盼滿屋子找棍子,沒找到棍子,桌子上一塊大硯臺長得挺像板磚,順手抄起來,獰笑著向著還卡在窗戶上的劉弘基走來!“來來來,我?guī)湍?!”“?。坎挥?,不用!你繼續(xù),我自己來就行,真的不用!”劉弘基眼巴巴的看著蕭寒手里的硯臺,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拼命地往后縮著腦袋,可奈何這木頭釘?shù)母駯糯皯魧?shí)在是結(jié)實(shí),再加上一動,木頭茬子就直戳脖子,空有一身的力氣也用不上!眼看蕭寒越走越近,尤其是手里那塊黑黝黝的硯臺,劉弘基都快絕望了,他們只是看蕭寒這么久沒上菜也沒回來,就出來找找他,正看到這大戲,情不自禁就遛了個墻根??墒呛髞硪膊恢趺锤愕?,墻根下的人人越來越多,到了最后,也不清楚是誰推了一下,他就進(jìn)來了…“客氣啥,我們是兄弟嘛!”蕭寒走到劉弘基跟前,也不急著動手,先獰笑著給劉弘基腦袋上先蘸著墨汁畫了一個大大的叉,然后舉起硯臺!“一,二!”三,沒喊出來!因?yàn)樵诔幣_下的劉弘基突然一使勁,竟然把一整扇窗戶都摘了下來,然后扛著窗戶,就像扛著一把枷鎖一般逃之夭夭,只有一句興奮的大叫聲在風(fēng)中傳來:“兄弟,哥哥先去喝酒,不打擾你了!”屋里,蕭寒看著空空如也的窗戶傻了眼,薛盼早就笑的直不起腰來,大唐的兒女似乎比后世來的蕭寒還要開放!“罪惡行當(dāng)”就這樣被人打破了,雖然蕭寒很想再來一次剛剛那奇妙的感覺,奈何薛盼再也不肯讓蕭寒接近,反倒跳著逃出門外,去找張強(qiáng)媳婦去了,只余蕭寒在沒有窗戶的書房里欲哭無淚。兩輩子第一次與異性親密的機(jī)會被攪了,蕭寒身上散發(fā)的酸氣讓侯府的仆人都趕緊躲著他走,回到大房間門口,一腳踹開木門,蕭寒的臉都扭曲了一下,踹的太用力,腳疼……這一群賤人,他還沒來,菜就已經(jīng)上桌了!早就知道這群家伙來這里就不會客氣!更別還有一個咧嘴哈哈大笑的二五仔張強(qiáng)!在別人家,那里能看到主人家沒在,客人自己就吃起來的?可是在蕭寒這里,這都是平常事,沒把主人鎖門外就好不錯了,畢竟去別人那里,也沒有把客人丟下去,自己花前月下的……大門突然大開,屋子里喧鬧的氣氛暫停了一秒鐘,卻又立刻恢復(fù)原來,而且要比剛剛聲響更大!只是一看就知道都是裝的!畢竟去偷聽被人抓到現(xiàn)行總是有些難堪。正對著大門方向的劉弘基左手舉著一個碩大的肘子,右手端著一大碗酒,眼神一個勁的往上瞥,愣是裝作看不到蕭寒那足以在他身上刺出幾個窟窿的目光,一口酒一口肉吃的不亦樂乎。蕭府家宴就是這樣,沒上菜前,大家還能像個人一般坐著聊聊,談?wù)勅松蛇@酒菜一上,那立刻就不是他們了!一個個恨不得連腳都使上,那幾個第一次來的人,包括將羅士信,正呆呆的坐在角落里,看著對面的殷開山和長孫順德為了一只雞大罵……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