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蕭寒摸著只有絨毛的下巴,玩味一般的看著這個七品官。
這倒不是他對馬致遠有啥意見,只是在后世電視劇里,縣令已經(jīng)被無限丑化了,以至于蕭寒一聽說縣令,腦海里瞬間就浮現(xiàn)出一個白臉畫著兩撇老鼠胡子的丑角……
馬致遠偷偷的看了一眼蕭寒,見蕭寒卻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趕緊低頭,心里就像有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都他媽怪這個傻子,非要拉我下水,我這招誰惹誰了,上去先得罪一個國侯!還是一位武侯,惹他上火,砍了我們也不過被去職罷免,一旦又打仗,人家照樣官復原職,我可他媽的白死了!”
心里狠狠地咒罵了一頓這個挨千刀的禮部官員,馬致遠腰彎的越發(fā)的低下,直到自己的眼睛只能看到幾雙靴子的時候,這才用近乎卑微的口氣說道:“侯爺,在下在縣衙略備薄酒,還望侯爺大駕光臨……”
蕭寒這時剛剛回神,見馬致遠現(xiàn)在做出的樣子,心里不免有些輕蔑,竇靖再不值,起碼還知道站直了腰說話,而你,墻頭草,兩邊倒,為人所不齒!
“馬縣令身為一縣父母官,有的是事情要忙,我就不叨擾了,竇那啥靖,我現(xiàn)在也來了,你給我把侯府安在那里了?可別在哪個犄角旮旯,讓我天天跟猴子野豬作伴!”
竇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被蕭寒壓住了氣焰,聞連道不敢,雖然他本身就這么打算的,可是現(xiàn)在打死也不敢說出來……
“侯爺說笑了,原先三原縣侯府在隋時已經(jīng)被毀,所以需要重新建造,按照禮制,縣侯占地三十畝,這個除去耕地和契約地,其他的地方侯爺可以任選,也可以在城里買下一塊地從新建造……”
蕭寒沒等聽完,就連擺了擺手:“城里就不住了,我這個人比較懶散,不過既然你沒有選好地方,那我就自己選好了,等這兩日我轉一下,看到合適的地方再通知你!”
馬志遠馬縣令在一邊恭敬的聽著,還以為蕭寒說這話只是開玩笑,那里有放著好地方不住,跑到鄉(xiāng)下建侯府的,這小侯爺一定是謙讓一下,我要是信了,豈不是個棒槌?
這么一想,馬致遠心中打定主意,趕忙搶上來,滿臉討好笑容的說道:“侯爺,何必那么麻煩,咋們縣雖小,但好歹是個縣城,比這鄉(xiāng)下可好太多了,再說,住在里面做點什么都方便,正好,在城中心里面還有一大塊無主的宅子,不如侯爺就先將侯府安放在縣城里面,下官也好時時去給侯爺請安……”
蕭寒瞥了一眼馬致遠,心中越發(fā)的看不起這種隨風倒,心道:“就你這破縣城,還方便,方便個毛線!你知道我要干嘛?還去給我請安,要是我真住你家旁邊,你不一天到晚咒我早死?”
不過這些話心里知道就好,可不能說出口,畢竟大家以后也是一個縣城的人,自己這縣侯準備光拿好處不干活,這治理的事還得他去做,臉面還是要給他留一點滴……
這么想來,蕭寒這就要想個托詞回絕,卻沒料到,話還沒說出口,突然聽到背后似乎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誰?!”
撮在隊伍最后面的老兵們有呵斥聲傳來,他們負責護衛(wèi)車隊的安全,此時一聽馬蹄聲,本來一顆心就被昨晚刺客搞得有些緊張,這時更是有些反應過激。
遠遠看去,只看到一個個人影在馬上敏捷無比的抽刀回身,長刀反射的寒光更是讓遠在城門的竇靖和馬致遠倆人都有些心驚,城門里看熱鬧的閑人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有馬賊來了……”
然后,原本人頭攢動的城門口一剎那跑了一多半………
“哪個馬賊一個人攻城?”愣子叔護衛(wèi)在蕭寒旁邊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對自己的老伙計相當自信,莫說這馬蹄聲只有一個,就算是一窩馬賊,現(xiàn)在也不是他們這幾十號全副武裝的捍卒對手!
果然,隔得老遠,只能隱約可以看到一人一騎在黃煙中模糊的身影時,一個爽朗至極的大笑聲卻先一步傳了過來!
“哈哈哈………”
聽到這熟悉的笑聲,剛剛還有些疑惑的蕭寒只感覺一股喜悅之情,猛的從心底里迸發(fā)出來,心中的抑郁在這笑聲中,仿佛大風卷雪一般,頓掃而空!再也顧不得與這面前這倆人虛與委蛇,推開擋在身前的愣子就小跑著迎了上去!
“張強大哥??!”
“蕭寒兄弟??!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