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是替諸景明來找場子的?!痹S飛微微一笑,對如今這看起來對他不利的局勢絲毫不在意。
諸子濯咧嘴一笑,然后手一伸,旁邊的手下立馬將一個顏色灰暗的木盒子送到了他的手上。
“我連骨灰盒都替你準(zhǔn)備好了,夠貼心吧?”
諸子濯拿著骨灰盒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然后將骨灰盒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從兜里掏出一根雪茄叼在了嘴里,在他身旁的手下見狀,立刻拿出打火機(jī)幫其點(diǎn)燃。
隨著他的動作,那上百號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一樣,全都對著許飛走了過來,那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可就在許飛即將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一道大喝聲陡然在大廳內(nèi)響起,由于大廳足夠?qū)挸?,甚至可以說是空曠,回音一直繚繞了好幾遍這才停歇。
“住手!”
就在這時,一名微胖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戴著一個眼鏡,圓潤的臉龐上明顯掛著一絲怒氣。
來人正是帝豪國際酒店的老板,喬正。
接到下面人的匯報,喬正本來還并不是很在
意,可當(dāng)他聽到諸子濯的名字時,立馬就坐不住了。
不管有什么恩怨,但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就算諸子濯在牛逼,也不能在他的地盤上胡來。要不然,以后還有誰敢來帝豪國際酒店呢。
諸子濯那上百名手下見到喬正,全都臉色一變,對于這位喬爺?shù)拿^,在南海也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了,在早年也是一位狠角色,只不過后來一點(diǎn)點(diǎn)開始洗白了。盡管如此,也沒有幾人敢挑釁喬正的威信。
“喬爺,今天子濯冒昧打擾,請多見諒?!?
諸子濯見到這位大多數(shù)都身處國外的喬正,也是感到有些意外,隨即立刻上前躬了躬身,但他的腦袋卻是沒有低下去,而是掛著淡淡的笑容一瞬不瞬的看著對方。
雖然心里不以為意,但面子活還是要做一做的。
“諸子濯,帶這么多人來我的酒店鬧事,可不太好?!眴陶谅曊f道。
看著面前的這個諸子濯,喬正心里也不免有些感慨,遙想當(dāng)年他在道上的時候,可不會像諸子濯一樣無所顧忌,無法無天。
一個后輩,居然敢公然帶著這么多人來這里鬧事。這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老了,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qiáng)。
“喬爺,您是前輩,也是大哥,子濯可不敢造次。只不過是有點(diǎn)私人恩怨需要解決,這才踏入貴地,還望喬爺您諒解?!敝T子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歪著頭斜眼看著
喬正說道。
喬正冷哼了一聲:“我早已不做大哥好多年,如今更不是江湖人,也不想卷入江湖事,帶你的人立刻離開,有什么恩怨也不能在我的地盤上解決?!?
“離開可以,但我要帶走他?!敝T子濯伸手指向了許飛。
喬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當(dāng)即看到許飛正面帶微笑的望著他。
“是你!”
喬正心中一驚,立刻就認(rèn)出了許飛,當(dāng)初原石交易會上許飛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萬萬沒想到諸子濯要針對的人竟然會是許飛。
雖然諸子濯兇名昭著,可許飛也不是善茬,那可是連金鴻遠(yuǎn)的兒子都敢大打出手的主啊,就憑他現(xiàn)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并且據(jù)他得到的消息,金鴻遠(yuǎn)父子相繼被捕,都有著許飛的影子在里面,這就不由得他不毛骨悚然了。
“喬老板,好久不見?!痹S飛笑著打了個招呼。
喬正聞苦笑道:“我這帝豪國際酒店自創(chuàng)建以來,只出過兩次大動靜。第一次是你參加原石交易會,第二次,就是今天了?!?
許飛一怔,也是感覺哭笑不得,隨即歉聲道:“給喬老板添麻煩了?!?
喬正擺擺手,轉(zhuǎn)過身看向諸子濯:“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但是想要在我的地盤上帶走我的客人那是不可能的?!?
諸子濯瞟了一眼許飛,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隨即開口道:“好,喬爺?shù)拿孀?
我給,不過被我盯上的人……誰也保不住,哈哈哈!”
諸子濯轉(zhuǎn)身離去,但是那放肆的大笑聲卻是在大廳里面回蕩不已。
看著諸子濯的背影,喬正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曾幾何時,放眼南海,誰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更何況還是個后輩。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