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你不是想看嗎?”
“就在前面了。”
二哥指的是前方的貨架子。
他口中叼著一個小手電,微弱的光芒照在一個巨大的木箱子上,箱子高兩米,寬一米左右,木框內(nèi)是一個巨大的保險柜。
二哥三下五除二的將木框卸下來,然后拿出一個別針搗鼓保險柜的鎖。
別針插入鎖眼時,發(fā)出滋滋滋的令人牙酸的聲音。
在四下無聲的貨倉內(nèi),這聲音顯的格外突兀。
二驢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聲兒道:“二哥,能打開嗎?這可是密碼鎖?!?
二驢話音剛落,就聽見‘?!囊宦晝?,門鎖彈開。
二哥得意洋洋的道:“現(xiàn)在還懷疑你二哥的看家本領(lǐng)嗎?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二哥打不開的鎖,撬不開的門!”
“二哥牛逼?!倍H豎起一個大拇指。
第一個保險柜打開后,里面還有一個保險柜,如果想打開第二個保險柜,需要將它從第一個保險柜里搬出來。
黑黢黢的保險柜,帶著厚重深沉之感,二哥累的齜牙咧嘴的也沒挪動保險柜一下。
他回頭招呼道:“大哥,過來搭把手?!?
“差不多得了?!贝蟾缫恢闭驹诤蠓绞刂T口,眉宇深邃,目光警惕:“開一個別的給二驢瞧瞧,這一件太大太重了,搬出來再搬回去太費功夫?!?
“那不成!說好了給二驢看這個的。”被拒絕的二哥感覺十分沒面子,噘著嘴道:“不用你幫,我自己能拿出來?!?
說著,他扎起馬步,老臉憋的通紅,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保險柜抬起來,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襲來,二哥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箱子砸扁了。
關(guān)鍵時刻,大哥和二驢沖了上去。
一個幫抬保險柜,一個從背后扶著二哥。
三人合力之下,黑黝黝的保險柜終于被抬出來,第二道密碼鎖更加復(fù)雜,二哥掏出一個醫(yī)生用的聽診器戴在耳朵上,將拾音部分放在鎖芯的位置,輕輕擰動著密碼鎖。
二驢咧嘴一笑:“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你倆不是干倒斗的嗎?咋還會這一手?”
大哥目光警惕的盯著門口,沉聲道:“你以為倒斗就是找個洞眼挖進(jìn)去?”
“不然呢?”二驢完全不懂盜墓。
大哥道:“倒斗分:掌眼;支鍋;腿子;下苦?!?
“掌眼是一個團(tuán)隊的頭頭,也叫把頭?!?
“支鍋是銷貨的。腿子是看風(fēng)水,負(fù)責(zé)確定墓穴入口的。下苦是最底層,負(fù)責(zé)挖掘工作。”
“古代墓穴,尤其是帝王墓穴為了保證死后不被挖開,會設(shè)定層層機(jī)關(guān)和各式各樣的門,阻攔盜墓者的進(jìn)入。”
“老二就是專門負(fù)責(zé)開門的。要是遇到奇奇怪怪打不開的門,就由他負(fù)責(zé)。他也適合干這行,從小起各種簡單的鎖,只要他鼓搗幾分鐘就能解開?!?
提起二弟,大哥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絲溫情和驕傲。
二驢一副學(xué)到了的表情,抬頭看向大哥詢問道:“你是干啥的?”
“我?”大哥警惕的看了一眼二驢,見他眼神清澈,放下心來說道:“我是支鍋?!?
二驢眼睛一亮。
“你是支鍋?那你們這一趟出門是銷貨的?”
大哥面皮繃緊,眼神凜冽,死死的盯著二驢,但二驢始終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加上這幾日三人的相處,二驢嘴上喜歡裝逼,但其實并沒什么心眼子。
他微微頷首,承認(rèn)了支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