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沒閉眼的于平安,被張哥從場子趕了出去,昨夜掉進大海里,雖然第一時間就被白牡丹安排的人救上去,但冰冷的海水還是把他淋了個透心涼,加上一夜沒睡,身體有點兒扛不住了。
此刻骨頭發(fā)酸,頭昏腦漲。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刀疤眉頭緊皺:“發(fā)燒了。”
“去醫(yī)務(wù)室吧?!?
“不用,回去睡一覺就行。”于平安搖頭。
“那我去醫(yī)務(wù)室拿藥?!钡栋淌謭猿?,他對三泡道:“你送平安爺回去,我去去就來。”
“成!”三泡毫無廢話。
在三泡的陪同下,于平安回到房間。
房間內(nèi)一片狼藉,酒柜上的紅酒只剩下一半,桌上還有吃剩一半的牛排和麻辣燙,地上是四處亂丟的煙頭。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于平安掃了一眼房間,皺眉問道:“二驢呢?”
“不知道?!比莸馈?
“他昨晚一直沒出來?”昨晚那個局,刀疤本想叫二驢一起保護于平安,但二驢不懂游泳,于平安就沒喊上他。
他也一直沒出現(xiàn)。
現(xiàn)在人又不見了。
三泡回答:“不知道?!?
于平安無奈的打開陽臺門,給房間通通風,撥打了客房電話叫保潔過來打掃房間。
保潔打掃干凈后,于平安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jīng)呈暮色。
刀疤和三泡正在吃晚飯,于平安掃了一眼,皺眉問:“二驢還沒回來?”
“沒?!钡栋虛u頭:“他手機也打不通?!?
刀疤有些擔心:“要不要去找找他?”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滴的一聲兒,房門被推開,只見二驢臉色蒼白,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三人同時抬頭。
二驢看著三個人,用嘶啞的嗓子說一句:“回來了?。砍陨赌??給我整一口。”
二驢像餓狼般,把刀疤的面條碗接過來,三兩口把剩下的半碗面給干掉了。
然后整個人癱在沙發(fā)上,一副被掏空的模樣。
“你這是干什么去了?”于平安問。
二驢閉著眼睛:“認識了兩個兄弟,跟他們玩了一天一宿的斗地主。”
“贏了嗎?”于平安問。
一提贏這個字,二驢氣的眼睛瞬間睜開:“草,別提了,前半宿我贏了二十來萬。后來就一直輸輸贏贏?!?
“快天亮的時候還剩下十來萬。我尋思不玩了,但是胖子說他輸了錢,要繼續(xù)玩,結(jié)果倒好,不僅十來萬輸沒了,還倒輸回去兩萬?!?
“一天一宿,賠了兩萬?!?
典型的賭徒心理。
贏了錢,就想贏更多,殊不知運氣女神已經(jīng)離開,繼續(xù)玩下去,也只是一敗涂地。
刀疤對二驢道:“胖子說玩,你可以拒絕啊。都開始輸錢了,肯定就是沒運氣了?!?
“我也不想玩。那死胖子剛我?!倍H罵罵咧咧:“他非說我玩的菜,就是靠運氣才贏的?!?
“可以說我運氣不行,但不能說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