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文點點頭,眼神很平靜。
邵維鼎笑了笑:“怎么?感覺委屈了?”
徐浩文立刻搖頭道:“鼎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夠,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啊,要是沒有這個自知之明,我早就把你發(fā)配到南洋去了?!?
邵維鼎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先前我讓你發(fā)展自有品牌,提高自有品牌的比重,可你是怎么做的?為了發(fā)展提高毛利潤,對入駐的大品牌苛刻對待,非但拿不到國際新品,而且還吸引不到高價值的商品入駐?!?
“你看看你引進的都是些什么小品牌,這些品牌毛利是高,但是對于消費者,完全就是不負責(zé)任的行徑,也拉低了我們屈臣氏的店鋪形象。”
徐浩文聽著這些話,低著頭,一副羞愧難當(dāng)?shù)臉幼樱骸岸ι?,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反思,所以我才想在我全身心投入到化妝日用部的時候,能把之前的工作解決掉,這樣我也能少一塊心病?!?
“紅牛的事情,我在您面前下過軍令狀,我一定要幫集團完成這次收購。”
邵維鼎抬了抬手,讓他坐了下來,語重心長道:“你要記住我們屈臣氏是要以客戶為導(dǎo)向的企業(yè),不是以營業(yè)額為導(dǎo)向的?!?
“如果我們的自有商品是以毛利為導(dǎo)向的話,就沒有辦法在消費者心中形成真正有號召力的品牌?!?
“不以成就品牌為目的的營銷行為都是短期無效的,如果我們沒有在消費者心中建立起自己的品牌ip,那么我們必然也會逐漸被消費者所拋棄?!?
作為重生者,邵維鼎他太清楚后世的進程了。
可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一直有一種居安思危的心理在。
屈臣氏現(xiàn)如今是百億集團,是獨一無二。
但是,這只不過是因為邵維鼎所取得的先機罷了。
如果在后世群雄并起的時候,屈臣氏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品牌優(yōu)勢,必然還是會被消費者所拋棄。
畢竟后世可代替品可太多了。
徐浩文也被邵維鼎的這番話給嚇到了。
“鼎少,我.......我沒想過事情會有這么嚴(yán)重?!?
邵維鼎擺了擺手:“這件事我也有責(zé)任,沒有交代清楚,而且當(dāng)時你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不過,現(xiàn)如今公司機構(gòu)進行了改革精簡,各自負責(zé)各自的部門,也不會再出現(xiàn)以前的情況了?!?
“所以,現(xiàn)在你還是要去泰國嗎?”
徐浩文毫不猶豫道:“我要去,鼎少,收購紅牛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我的心里一樣,我過不去這個檻?!?
“行吧,那你就去一趟。”邵維鼎囑咐道:“早去早回。”
“是。”聽到這句話,徐浩文業(yè)終于露出了笑容,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隨后,袁天帆便走了進來。
一進來便問徐浩文的事情。
“邵董,是你讓徐總?cè)ヌ﹪^續(xù)洽談收購紅牛的事情的?”
邵維鼎古井無波般點了點頭,并沒有什么表情。
袁天帆嘆氣道:“紅牛的事情我了解過,許光標(biāo)拖了這么久,根本就是不想賣給我們?!?
“他這一去,恐怕還是無用功。”
邵維鼎淡淡道:“你說的這些,我又豈能不知道?!?
“許光標(biāo)這個老狐貍,貪心不足,合資經(jīng)營都覺得自己虧大了,非要把一切都握在自己手里,還整出一個什么品牌到期授權(quán)。”
“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如果到期了,他們不再授權(quán),那我們開發(fā)出的市場,豈不是被他白白的拿去了!”
袁天帆皺眉道:“邵董,您既然全都知道,為什么還讓徐總?cè)ヌ﹪???
邵維鼎淡淡道:“浩文心理有這個結(jié),要是不解開,他是走不出來的?!?
“就算是道水泥墻,也得放任他去撞一撞?!?
袁天帆搖頭嘆道:“邵董,您對手下人可真是仁至義盡啊!”
邵維鼎微微一笑:“紅牛不過是一個在暹羅有著一定知名度的飲料罷了,不能收購,我再造一個相同功能,類似口味的品牌就是了?!?
“與之相比,一個能夠為我所驅(qū)的人才,無疑更加重要?!?
袁天帆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徐總這一趟并不會空手而歸?”
邵維鼎點點頭,看著他的雙眼,緩緩開口道:“無論是物,還是人,經(jīng)歷了這一遭,他徐浩文就算是塊頑石,也能有所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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