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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的驚變,最先引起關(guān)注的毫無疑問就是嘉禾了。
作為從邵氏叛逃而出的叛將。
鄒文懷,何冠昌以及梁峰三人從成立嘉禾的第一天起,就是靠挖邵氏的墻角成長起來的。
不管是現(xiàn)在扛鼎的程龍,又或者是許氏兄弟還是洪金保,在加入嘉禾以前,全都和邵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此時看著晚報上報道邵氏的新聞。
三人手腳心都在出汗。
鄒文懷拿著報紙,一個勁的翻著,嘴里更是不停的念叨著:“這不像是邵毅府的作風(fēng)??!”
作為從前邵毅府的左膀右臂,他自問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原東家的性子。
那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
有著江浙海派商人的典型特征,重人面,偏穩(wěn)健。
所以,邵毅府當(dāng)初入駐無線臺,他絲毫不意外。
他很清楚,邵毅府寧愿投身于一個全新的行業(yè)作為自己的后路,也不會愿意對邵氏兄弟進行改革。
所以,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打出“獨立制片”的旗號,從邵氏挖人。
他將一切都猜對了,嘉禾也在他的期望中,一步一步趕超邵氏。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邵氏竟然收購了無線臺?
“之前竟然一點風(fēng)聲都沒漏出來,咱們這位邵老板做的也太隱秘了?!?
梁峰嘆道。
何冠昌搖了搖頭:“不是風(fēng)聲沒漏出來,而是邵先生動手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邵氏中的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他們在邵氏有“針”。
“針”沒有將消息傳遞給他們,并不是這個人級別不高,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情。
三人對于邵毅府不同的稱呼,代表著三人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十億,太夸張了?!编u文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收購無線臺他一定花了一大筆錢,可現(xiàn)在股市里的錢,又幫他彌補了這個損失?!?
“如果他學(xué)他的兒子,炒作金融概念,用股市里的錢,來做電影.......”
“那我們的出路就難了?!?
他很擔(dān)心這一點。
但是邵毅府突然有這樣異常的舉動,很難不說背后有沒有邵維鼎的影子。
而如果有邵維鼎的影子。
那意味著他們將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邵毅府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
鄒文懷心中就一陣緊張。
之前幾個月,和邵維鼎作對的人,現(xiàn)在都在哪?
不是遠走暹羅,就是生意做的七零八落。
楊守成現(xiàn)在干脆都把鐘表店的生意全交給了他的弟弟,自己則逃避著跑去經(jīng)營股票和房地產(chǎn)。
其他鐘表行更是仰時之廊的鼻息生存著。
鄒文懷很怕自己也有這樣的下場。
“我覺得這一點我們暫時還不用擔(dān)心?!焙喂诓溃骸吧凼系膯栴}出在哪?我們比誰都清楚,不是一個有錢就可以解決的?!?
“邵毅府沒錢嗎?可是他舍得將錢拿出來給大家伙分嗎?”
“他不舍得,可我們嘉禾舍得?。 ?
“這是我們最大的優(yōu)勢。”
“而且,我們手里有程龍啊!”
何冠昌幽幽說著,不忘提醒一句。
他可是程龍的干爹啊!
干兒子越有臉面,他的作用也就越大。
“對啊,我們有程龍?!编u文懷總算是打起了一點精神:“阿龍他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吧?”
“兩天后飛機到港,《殺手壕》也制作完成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看看阿龍這次去好萊塢拍的片子。”
“好,好啊!”鄒文懷興奮道:“電影市場最后還是得電影說話,不是光砸錢就可以的。”
何冠昌笑道:“等阿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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