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拿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在丁予期詢問他接下來的打算時認真道:“丁兒,我已經(jīng)想好了,這件事絕對不能鬧大,所以要么和解要么我去坐牢,總之絕對不能讓他把這件事給鬧的滿城風雨?!?
若是雙方對峙,他既占理又有力量上的優(yōu)勢,就算來十個那樣因愛生恨的私生粉都不怕,可問題在于現(xiàn)在的他有軟肋。
老姚想法比較直接:“依我看還是你們之前太客氣了,讓他覺得自己可以蹬鼻子上臉,要我說就該套麻袋揍他一頓,要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就再給他打一頓,直到把他給打明白為止?!?
他一邊說一邊把指節(jié)捏的咔吧作響,聽起來是恨不能親自上陣練習一下拳腳了,讓旁邊的祝如星連連附和:“你什么時候動手?記得帶我一個?!?
老姚一說起這個就來勁了:“就我們兩個當然不行,得叫上蘿卜一起?!?
眼見他們兩個就要旁若無人的討論起如何毆打他人的計劃,宋凝清了清嗓子,出提醒道:“咳咳,這里可還坐著位前律師呢,你們倆要不要考慮討論一些不需要讓他派上用場的問題?”
打人是犯法的,就算有正當理由也不成,況且他們倆再討論下去恐怕就要從單純的打人泄憤,發(fā)展到對原告威逼利誘了。
丁予期畢竟沒有白白當那么長時間的律師,幫著分析道:“既然你們都不希望把事情鬧大,那會造成惡劣后果,被對方抓住把柄的事就絕不能做,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也不行,你們能做到么?”
他一旦認真起來,本就偏于冷峻的氣質就會被詮釋的淋漓盡致,而越是熟悉他的人,越會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老姚和祝如星馬上就都消停了,并且在他的監(jiān)督下被迫做了保證——就算天塌下來,他們也絕對不會主動出擊,更不能一時沖動做出無可挽回的事。
丁予期很了解自家兄弟的性子,見老姚雖然沒再吭聲,可眼珠子還在滴溜溜的轉,冷颼颼的多提醒了一句:“大拿是被我保釋出來的,如果他再回去就神仙難救了。”
老姚立刻消停了。
祝如星嘴上不饒人,其實關鍵時刻還是不會掉鏈子的,立馬雙手合十說起了好話。
“有您老人家在這里,哪里還用得著神仙,你就是救苦救難的神仙,要是能幫唐婷過了這關,她肯定也會支持你的?!?
一直以來,她們朋友之間對丁予期跟宋凝的關系其實是有分歧的。
祝如星想法直接,個性簡單,又拿人手軟,于是在被丁予期用糖衣炮彈轟過之后便覺得宋凝哪怕只是跟他玩玩也不虧了。
反正他那個身段相貌,就算去當男模也能值不少錢,四舍五入賺了。
可唐婷是被男人深深傷害過的,她推己及人,永遠不可能真正把人生寄托在別人身上,對自己是這樣,對身邊的好友更是這樣。
哪怕她沒有直說過,可丁予期仍舊能夠從在軍營中的那段經(jīng)歷里猜測出她的大致看法。現(xiàn)在打動唐婷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哪怕是為了多一份祝福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況且他真心愛著宋凝,自然也愛屋及烏愿意幫助她在意的人,尤其是在唐婷跟他的好兄弟很可能兩家合成一家的情況下。
丁予期若有所思的頷首道:“我不敢貿(mào)然保證什么,但做了壞事的人沒道理高枕無憂,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說到做到,當天就將自家公司的法務團隊借給了唐婷的經(jīng)紀人。
經(jīng)紀人一直在公司里處于邊緣位置,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當時就給唐婷打了電話。
“你朋友也太厲害了,那可是本市最厲害的法務團隊,有他們幫忙擬聲明,我底氣都更足了,不過你還是堅持要走法律程序么?說句實在話,咱們業(yè)內(nèi)發(fā)律師函嚇唬對方一下也就得了?!?
經(jīng)紀人是真心替唐婷考慮才會做出這樣近似于逃避的建議,他們當然可以跟對方糾纏到底,但她的事業(yè)正在上升期,可經(jīng)不起這么多的折騰。
唐婷剛結束一場歇斯底里的宣泄情緒的文戲,雖然妝容早就哭的一塌糊涂,臉上也掛著未干的淚痕,可是心底一片平靜。
她是疲憊到了某種程度,所以連應有的反應都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所以呢?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