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其實一摸就能摸出來了。
但是剛剛手熱,沖洗了之后好像又涼了,現(xiàn)在摸起來丁予期的體溫好像確實是有點偏高。
宋凝說:“我去給你沖藥。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身旁的馨香味道又消失了。
丁予期緩緩睜開眼,正好看到她在料理臺前忙碌。
只不過……
“你房間的杯子剛剛被我用過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我房間拿個新杯子過來?!?
宋凝小跑著走了,砰地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
丁予期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剛剛她站著的地方——
一個很普通的白瓷馬克杯,里面還有一點她喝剩下的藥。
褐色的,還氤氳著霧氣。
她剛剛是左手拿著杯子還是右手來著?
應該是右手。
于是他也用右手拿起了杯子,用嘴唇印著她的方才的唇印,把里面的藥喝了個干凈。
……
宋凝回來的時候,丁予期仍舊還在沙發(fā)上癱著。
看起來好像的確是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她用新杯子給他沖了藥,攪拌的時候,看到了自己方才用過的杯子。
“……我的藥呢?我剛剛明明還沒喝完?。俊?
丁予期用小臂搭在眼睛上,聲音懶洋洋的:“我剛剛不小心碰倒了?!?
宋凝點了點頭,不疑有他:“你覺得頭暈嗎?”
“嗯,有點。”
“有沒有渾身發(fā)冷的感覺?”
“好像也有點?!?
宋凝嘆了口氣:“那肯定是發(fā)燒了。你是被我傳染的,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次,你先把藥喝了,然后去好好睡一覺。”
丁予期搖了搖頭,聲音低沉:“今晚還有個局得去?!?
“能不去嗎?”
“不去不行,這趟來首都出差主要就是為了這個局,昨天的晚宴只是順帶的而已?!?
“跟酒店有關(guān)?”
丁予期說:“嗯,衛(wèi)斯理酒店是我外公名下的產(chǎn)業(yè),總不能在我手里敗了吧?”
宋凝突然又想起了前天晚上那個夢境。
夢里面,他說過,他對繼承家業(yè)不感興趣,反而去讀政法當律師,只是為了……
幫她打離婚官司?
宋凝覺得有點尷尬,自從做了那個沒頭沒尾的夢之后,她現(xiàn)在跟丁予期的相處好像都透著一股古里古怪的氣氛。
“怎么不說話,想什么呢?”丁予期問她。
宋凝搖了搖頭,順便把腦子里關(guān)于那場夢的回憶全部都甩出去,然后問道:“今晚的局要喝酒嗎?”
“要,”丁予期痛苦的皺眉:“都是一些叔叔伯伯,全都是長輩,他們敬酒,我總不能不喝?!?
“可是你還發(fā)著燒呢?!?
“沒事,”丁予期苦笑了一下:“發(fā)燒而已,又不是死了。你要是不舒服,今晚就不用陪我一起去了,在酒店好好休息,我自己去?!?
說著,他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可是剛站起來沒幾秒,就虛弱地跌了回去。
整個人陷在沙發(fā)里彈了兩下,無力地喘氣。
宋凝嘆了口氣,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
丁予期抬眸:“怎么,不想讓我去???”
“你發(fā)燒也是因我而起,喝酒肯定會加重病情的?!彼文肓讼?,鄭重地說:“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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