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也已經(jīng)做了檢查,馬上就會有結(jié)果出來?!?
聽著方知硯的話,患者的兒子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他走到旁邊,半信半疑地掏出手機,給還在家里的老婆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后,患者兒子的臉色蒼白起來。
因為他老婆,在家里啤酒箱里頭,發(fā)現(xiàn)了一瓶打開的百草枯。
“這百草枯哪里來的?”患者兒子聲音顫抖著詢問道。
“不知道啊?!?
“這是不是前幾天打農(nóng)藥剩下來的?”
“可我記得藏在外面茅屋里頭啊。”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患者兒子仔細想了想,臉色慘白一片。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天晚上,自家父親本來就是從外頭喝了酒回來的,然后又喝了三瓶啤酒。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醉了,吵吵嚷嚷的說還要白的,自己出去買。
但是等他回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自家父親拿白酒,只喊著要上茅坑。
難道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喝了?
患者兒子只覺得好像天都塌了。
而看到他的表情,方知硯也嘆了口氣。
找到病因,剩下來就是針對性治療。
可病人已經(jīng)喝下百草枯這么長時間,即便是治療,恐怕也沒什么用。
想到這里,方知硯表情復(fù)雜。
剩下來的事情他便沒有管,直接回了自己的急診。
當(dāng)天下午,邵主任便找到方知硯。
“方醫(yī)生啊,那個百草枯中毒的患者搶救無效死亡了?!?
邵楠解釋著。
“患者家屬把尸體拉回去了,沒有為難我們?!?
“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推測出患者服用百草枯,我們這次怕又要攤上事情了?!?
方知硯起身,安慰了幾句邵楠。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試想,如果不是方知硯拿出診斷依據(jù),一個喝了酒,拉肚子的患者在醫(yī)院待了四天之后卻死了,家屬能放過醫(yī)生嗎?
這件事情肯定會鬧上法庭,到時候才是真的麻煩。
也正是因為方知硯及時出手,無形之中解決了這么一個大麻煩,所以邵楠才會在下午第一時間過來跟方知硯道謝。
“患者死亡,我們也不希望。”方知硯開口道,“只能說盡力就好。”
邵楠點頭,又是感謝了一番方知硯,這才離開了這邊。
根據(jù)方知硯提供的分析,icu這邊立刻抽血送檢,最終敲定確實是百草枯中毒,而且血液中百草枯濃度很高。
若不是這個檢查,醫(yī)院這邊指定攤上麻煩。
只能說,急診不好干啊。
急診,狗都不干!
下了班,方知硯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門。
明天休息,這邊朱子肖想著約方知硯出去玩兒。
不過方知硯有自己的事情,便拒絕了。
以至于離開時,朱子肖那幽怨的目光就沒從方知硯身上離開過。
方知硯自然不會管他。
這周末,他事情安排了很多。
明天得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后天嘛,去外公家一趟,看看房子裝修得如何了。
楊板橋那邊應(yīng)該恢復(fù)得不錯,要是有什么問題,肯定就找自己了。
現(xiàn)在沒找自己,那就是沒問題。
至于他會不會真的來自家外公這邊住,修養(yǎng)身體。
這玩意兒其實方知硯根本不關(guān)注。
反正楊鐵軍給了錢,先把外公家裝修好再說。
轉(zhuǎn)眼,便到了第二天。
方知硯睡了個懶覺,才剛起床,便接到陸鳴濤的電話,通知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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