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正開心的時候,方知硯出現(xiàn)了。
汪學(xué)文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同時佯怒,“你這臭小子,怎么來晚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方知硯連連道歉。
“對不住,馬院長,各位前輩,實在抱歉?!?
“我想著明天早上就走,所以去給楊老爺子告?zhèn)€別來著,實在不好意思,還請大家多多包容,我自罰三杯。”
一聽這話,眾人坐不住了。
喝酒可以,哪兒能罰啊。
你早說你去看楊老爺子,別說等這一會兒功夫,就是等一晚上也沒事啊。
馬居正連忙勸住方知硯。
“最后一天,我們方醫(yī)生也愿意喝酒了,哈哈哈,這酒啊,你一個人喝沒意思,得大家一起來,是不是???”
“來,大家共舉杯!”
馬居正一招呼,眾人紛紛舉起酒杯。
酒下肚,氣氛頓時熱絡(luò)起來。
這個也來敬方知硯一杯,那個也來說幾句話,整的方知硯都停不下來。
他不斷的給朱子肖眼神示意。
朱子肖卻裝作沒看見。
這小子喝傻了吧?
你他娘的也不看看跟你喝酒的都是什么人。
這個主任醫(yī)師,那個副主任醫(yī)師。
這個教授,那個副教授的。
我?guī)湍沩斁?,你可真看得起我?
雖然我倆都是實習(xí)生,我可沒那個資格幫你頂酒啊。
方知硯有些遭不住了。
眼看著朱子肖裝死一樣不動,方知硯站了起來,“各位,遭不住了,我認輸,屬實喝不動了?!?
“各位前輩們手下留情,我這酒量不行,但我們院,有位號稱酒中仙的醫(yī)生,也是我好兄弟,他酒量可是這個!”
方知硯豎了一個大拇指。
一聽這話,馬居正眼神一亮,“哦?是哪位?在不在場?”
“在,當(dāng)然在!”
“馬院長,其實我兄弟一直都想敬你一杯,只是礙于自己身份不夠,所以不好意思過來?!狈街幗忉屩?,眼神不斷地往朱子肖那邊瞟。
馬居正一拍桌子。
“這說的什么話?”
“今天只喝酒,不談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能喝酒的,來這桌?!?
“不能喝的,跟女同志還有小朋友們一桌去!”
“是哪位醫(yī)生想跟我喝酒?來!”
馬居正情緒高昂,顯然也是一個酒中好手。
方知硯也是咧開了燦爛的笑容。
“朱醫(yī)生,還不過來?”他沖著另一桌的朱子肖招了招手,樂呵呵的表情寫滿了戲謔。
朱子肖表情詭異,想哭又不敢哭。
“哦?朱子肖還有這本事?”汪學(xué)文也滿臉驚訝。
老實說,這地方是省一院的主場。
別說是方知硯了,就算是他,這一圈兒喝下來,也是招架不住。
現(xiàn)在方知硯找了個借口,他也松了口氣。
“那是,院長你不知道,朱醫(yī)生一個頂十個。”
方知硯笑瞇瞇的開口道。
而另一桌的朱子肖,也是僵硬的站起來,手里端著酒杯,一臉復(fù)雜的轉(zhuǎn)身。
他的表情異常豐富。
感動,不敢動。
感動的是老方讓他在這種場面下長臉,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讓自己露了臉。
在場哪個醫(yī)生不是大佬?
能在他們面前露臉,別人想還沒這個資格呢。
不敢動的在于,接下來可是要拼酒的啊。
自己的酒量,真的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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