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沉默。
陸希繼續(xù)道,“我不是故意要說你,是我們……阿琛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們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彼此心里想什么一個眼神就知道?!?
葉琛抿了下唇,聲線沙啞,“小希,我失去你太久了,你身邊優(yōu)秀的男士太多,好不容易弄走一個霍少卿,再來一個什么伯爵,公爵,我不要活了?!?
瞧他一臉后怕,陸希主動握緊他的手,眼神堅定,“阿琛,你信我,好嗎,給我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時間,好好的經(jīng)營公司,做出一番成績來!”
葉琛大概是懂了。
男人得有事業(yè),雖然他的家世還不錯,可跟陸家比還是一個天一個地,他更不像陸頌,即使離了陸家也有自己的事業(yè)!
他不如陸頌?zāi)前銉?yōu)秀,無法給她一個好的未來。
兩人在一起談錢太俗,可若是不聊金錢,又怎么過呢。
陸希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他能給她什么呢?
他是有點小錢,可這點錢夠陸希干什么用。
“抱歉。”許久,他只說了這兩個字,有些無力。
陸希蹲下身,和他的視線平齊,“阿琛,兩個人若是要結(jié)婚,就是兩個家庭的事,我們都不年輕了,心里也明白的是嗎?”
“對不起小希,是我給你壓力了,也沒有理解你,你……你猶豫也是應(yīng)該的?!?
陸希:……
葉琛起身,“我還得去一趟公司,明天一早我過來接你?!?
陸希心里也有氣,這男人分明又犯老毛病了,動不動就走,也不把話說清楚。
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我不用你接,你忙你的吧?!?
“小?!?
“阿琛,你如果真的想跟我白頭到老,有些不好聽的話就得聽,畢竟你我身份還是有差距的,以后結(jié)了婚,說什么難聽的都有,如果你連這些都受不了,我們就不用開始了!”
話說完,陸希就把他推了出去,重重關(guān)上門公寓的門,剛才的濃情蜜意仿佛是一場夢,因為一個電話破碎了。
陸希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干,她的身體順著門板滑下去,眼底聚起濕意。
葉琛也沒急著走,他站在外面抽煙,心情沉甸甸的。
蘇子晴打來電話,他給掛掉了,發(fā)信息告訴她,「有事用文字表達(dá)!」
蘇子晴:……
等葉琛收到信息傻眼了,這次不管是不是賭氣他都得離開,先穩(wěn)住客戶要緊。
男人沒有事業(yè)就是廢物!
他得先穩(wěn)住事業(yè)!
沒一會兒陳湘蕓給陸希打電話,約她出去喝一杯。
兩人到了陸希的酒吧,她來時陳湘蕓已經(jīng)喝了兩杯烈酒。
想繼續(xù)喝第三杯,被陸希阻止了,“你酒量不好,喝這么烈的酒一會兒就該醉了,醉了沒人照顧是很難受的?!?
“有事兒喝醉也解決不了,咱們換一種酒?!?
陸希招來服務(wù)生,把陳湘蕓跟前的酒撤了,換了一種比較柔和低度數(shù)的酒。
陳湘蕓已經(jīng)上頭,雙眸溢出水霧,帶著紅,在這樣的場所,她也是一種特別耀眼的存在。
畢竟是霍景天選中當(dāng)太太的女人,能差到哪里去?
“快半個月了,妞妞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這么久,原來不是孩子離不開父母,是父母離不開孩子,尤其是媽媽?!?
“我一直以為,我是擔(dān)心孩子,焦慮自己離婚后她會沒人管,沒人疼,沒人真心對待她,可她似乎根本不需要我這么操心,她過得很好,和霍景天在國外玩得很開心!”
陳湘蕓捏著酒杯,酒液晃出細(xì)微波紋,聲音突然帶了哭腔:“霍景天每天都會分享他們在國外的生活,他帶妞妞騎馬,滑雪,出?!?
“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妞妞那么開心,昨天她跟我視頻,我就問了句,妞妞你什么時候回來!她到底只是一個孩子,沒想那么復(fù)雜,就說,啊,就要回去了嗎,我還沒玩夠呢,媽媽,我好喜歡和爸爸一起玩呀?!?
陳湘蕓心里酸楚得厲害,那一刻,她的思念仿佛是一場難以說出口的笑話。
妞妞也懂事,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緩了緩說,“媽媽,妞妞非常想你,但是和爸爸一起出來不容易,爸爸說,回去后他就要開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