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挑眉:“如此說來,從今日起,我就是都指揮使夫人了?”
池宴清點(diǎn)頭:“不錯(cuò),以往別人都叫你靜初姑娘,就連世子夫人的尊貴都蓋不過你的鋒芒。
日后,我再加上這都指揮使的榮耀,不知道能否讓別人改口,稱你一聲池夫人,或者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叫你……池白氏?”
“你才吃白食呢。”
“那就白池氏?”
“噗!你才白吃屎呢?!?
池宴清都為難了,兩人哪哪都挺配的,咋就這姓不搭呢。
他矯情而又固執(zhí)地希望,通過世人對(duì)靜初的稱呼,可以昭告天下,自己對(duì)于她的擁有權(quán),她已然名花有主。
“你這姓可真不好,幸好還有一次改姓的機(jī)會(huì)?!?
靜初卻喜歡別人仍舊稱呼自己“靜初姑娘”。
四個(gè)字代表的是獨(dú)立,而不是從屬于任何人。
于是反唇相譏道:“改姓比較難,改嫁更容易一些?!?
“想得美。你想嫁,誰敢娶?這輩子休想逃出本世子的魔掌。”
靜初低垂著眼簾,用指尖輕輕地戳著他的心口:“當(dāng)了指揮使,說話就是硬氣。那我……晚上給你賀一賀?”
“好啊,”池宴清一口應(yīng)下:“我爹在我滿月的時(shí)候,在院中桂花樹下埋了一壇狀元紅,等我回去偷了來,與你一起喝,咱倆不醉不歸?!?
“想灌醉我?”靜初用指尖在他胸口畫了兩個(gè)圈,眸中波光瀲滟:“好啊,那我等你。”
忙不迭地抽身想走,被池宴清一把捉住了袖子,眸子里亮晶晶的,似乎有細(xì)碎的陽光在歡快地跳躍。
他微勾起唇角:“為夫的反應(yīng)似乎太過于遲鈍了一些,夫人適才所說的賀一賀,是怎么個(gè)賀法?酒池,還是肉林?”
靜初也莞爾一笑,曖昧吐唇:“天寒地凍,你的狀元紅還挖得出來嗎?”
池宴清的眉眼便瞬間飛揚(yáng)起來,唇角咧開,一直咧到了耳后根。
心眼里癢得,好像有十幾只小爪子在撓。
一陣難耐的悸動(dòng),令他重新圈住靜初柔弱無骨的纖腰:“那就是有肉吃了?”
靜初訕訕輕咳,羞窘提醒:“你回頭看看?!?
池宴清扭臉,見百官已經(jīng)散朝,從大殿里整整齊齊地出來,排做兩行,興味盎然地望向二人這里。
池宴清一向反其道而行,低頭朝著靜初的額頭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怕什么,抱自己媳婦兒又不犯法。讓他們眼饞去吧。”
只要自己害臊,害臊的就是別人。
臊得有幾個(gè)老臣以袖子遮面,腳下踉蹌地狼狽而逃。
左都御史氣得吹胡子瞪眼:“大庭廣眾,拉拉扯扯,世風(fēng)日下,不成體統(tǒng)。這兩口子真是不害臊啊。哼!”
一道鼻涕被他義憤填膺地噴了出來。
忙以袖遮面,揉揉泛紅的眼睛。
昨夜里被光溜溜毛嘟嘟的薛鏈辣到了眼睛,今兒一出大殿的門,竟然又看到這膩膩歪歪的一出。
要生紅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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