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涼音現(xiàn)在對你也好像有了防備之心,她是不是已經(jīng)懷疑到了你的頭上?”
綺羅一愣:“奴婢也不知道。我家小姐待我與往日并無任何異常?!?
“既然沒有懷疑你,那她找到司家人的事情為什么隱瞞著你?也或者,是你壓根不想跟孤說?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家人現(xiàn)如今……”
綺羅連連叩頭央告:“太子殿下饒命,求您一定不要為難我家人,我一直都盡心盡力幫您監(jiān)視太子妃,她的一行一動,我都沒有隱瞞過?!?
“那你說,你家小姐為何突然想要回國公府歸???她跟府上人都說了什么?”
“小姐什么都沒說。只有我家夫人將我叫到一旁,私下里問奴婢,史側(cè)妃嫁過來之后可有刁難我家小姐。
還有太子殿下您對待小姐是否還一如從前那般細(xì)心體貼。”
太子想起今日自己前往國公府時,秦淮則對自己畢恭畢敬與格外熱情的態(tài)度,想來這個丫鬟并未撒謊。
“那孤讓你打探的,關(guān)于司家人的消息呢?可有進(jìn)展?”
綺羅搖頭:“還沒有……”
太子“啪”的一聲,將手里的玉麒麟丟到了綺羅的額頭之上。
染了血跡的玉麒麟掉落在地上,應(yīng)聲碎作兩半。
“沒用的蠢貨!孤留你何用?”
綺羅幾乎大半個身子都趴在地上,任憑額頭上的血蜿蜒向下,卻不敢擦拭。
“是白靜初出入間身邊都有枕風(fēng)宿月兩個丫頭跟著,奴婢不敢輕舉妄動?!?
太子起身走到綺羅跟前,厚底緞靴踩在綺羅的手指上,狠狠地碾了碾。
綺羅悶哼一聲,咬緊了牙關(guān)不敢喊痛。
“那你再想想,你還有什么隱瞞本太子的?你每天形影不離地跟著太子妃,孤就不信,你覺察不到蛛絲馬跡。”
綺羅疼出一身的冷汗:“我說,奴婢交代?!?
太子滿意地松了腳:“敢隱瞞一個字,孤會讓你兄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綺羅顫著聲音:“我想起來了,奴婢那日陪著我家小姐去侯府,曾與一男子擦肩而過。
我家小姐就是見到那個男人之后,就變得魂不守舍的。奴婢懷疑,那位男子就是我家小姐一直在找的司家人?!?
太子挑眉:“是誰?”
“奴婢聽宿月叫他……秦閣主?!?
“秦長寂?”太子面色一凜:“竟然是他!他是司家什么人?”
綺羅額頭鮮血洇染了青石地,搖頭道:“那人臉上戴著面具,頭也不回,奴婢也不識得。只是看我家小姐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
太子在她面前來回踱了數(shù)步,陰涔涔地問:“孤記得,當(dāng)年司家好像只剩了一個司沉,依舊逍遙法外,沒被正法?”
綺羅點(diǎn)頭:“是的,三年前,司家大公子死的時候,二公子司沉也在上京。后來就不知去向了?!?
“司沉,秦長寂,呵呵,真妙啊,簡直出現(xiàn)得太好了。
孤就暫且饒了你這一次。你給我寸步不離地守著你家太子妃,你家人那里,孤會命人好好關(guān)照的?!?
綺羅立即如釋重負(fù),磕頭謝恩。
太子又補(bǔ)充了一句:“三年前的事情太子妃若是問起,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有些話不該說的不能說。”
綺羅的聲音滿是膽怯:“奴婢知道,奴婢斷然不會出賣太子殿下?!?
爬起身,拖著虛弱的雙腿,一步一挨地出了房間。
太子沉吟片刻,叫過心腹,吩咐道:“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白靜初身邊那個秦長寂究竟是什么來頭?一有線索,立即前來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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