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伴隨著一聲老鴰叫聲,姜喬喬突然感覺有個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爬到了她腳背上。
“啊——”
她終于忍不住尖叫出聲。
霍北宵迅速停下了三輪車。
一回頭,只見一條烙鐵頭已經(jīng)爬上了姜喬喬的腳背。
又因為被姜喬喬這一聲尖叫驚嚇到了,那烙鐵頭立起上半身,做出隨時準(zhǔn)備進(jìn)攻的姿勢。
霍北宵都嚇了一跳。
他也沒想到三輪車一直在前進(jìn)中,都有蛇能爬上來。
他連忙跳下三輪車,準(zhǔn)備幫姜喬喬把蛇趕跑。
但沒想到姜喬喬看清楚了爬到她腳背上的只是一條蛇之后,比他還要迅速。
姜喬喬那一雙小巧卻有力的手,猛地掐住了烙鐵頭的七寸,手上運了巧勁兒猛地一抖。
那剛剛還斗志昂揚的烙鐵頭竟然如同全身的骨頭都已經(jīng)散架了一般,變得軟趴趴了。
姜喬喬直接把手里已經(jīng)死了的蛇扔在車斗里,問霍北宵,“你沒事吧?”
霍北宵還沒從剛才那震撼的場面中回過神來。
微頓了一下之后,才開口,“沒事?!?
他原本是想問姜喬喬怕不怕的,但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沒有問的必要了,畢竟姜喬喬已經(jīng)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他正準(zhǔn)備坐回三輪車座上繼續(xù)蹬車,突然一陣大風(fēng)帶著嗚咽的聲音吹過,同時遠(yuǎn)處不知哪座新墳上跳起了幾點鬼火。
姜喬喬剛剛還英勇無畏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看著剛才被她扔在車斗里的蛇尸,只感覺無比的詭異。
鹿耳村有一種說法,人死之后的鬼魂可能會附在某種動物身上……
難道……
姜喬喬越想越怕,到最后,她一張臉上連血色都沒了。
終究還是忍不住用顫抖的聲音,說了出來,“北宵,我怕……”
霍北宵聽見她這四個字,心頭猛地顫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伸手,直接抱起她,放在了前方的橫梁上,“不怕,有我在。”
霍北宵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全籠罩,墳地里那種讓人心底發(fā)涼的冷風(fēng)吹不到她身上,她這才覺得剛才那股恐懼慢慢的淡了下去。
三輪車進(jìn)了鹿耳村。
她徹底的顧不上害怕了,害怕的情緒完全被另外的情緒所覆蓋,說不出來是期待還是膽怯。
前世,她被姜家找到帶回城里后,不是沒有回來過。
但她回來的時候,養(yǎng)母開門看見她,先是驚愕,隨后就是直接將她往外面趕。
說她不是他們家女兒,讓她趕緊走,走了再也不要回他們家。
養(yǎng)母當(dāng)時拿著扁擔(dān)將她趕走的模樣,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后來她就沒有再回去過。
再到嫁給秦海洋之后,她在秦家那個大火坑里,自顧不暇,更是沒再回來過。
她給霍北宵指了路。
霍北宵很快就把三輪車停在了楊家破舊的籬笆院前。
姜喬喬走上前去,鼓足勇氣后,才敲響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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