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教授,我,我突然想起來家里爐子上還燒著水?!?
時櫻當(dāng)機立斷,落荒而逃。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小屋陷入一片寂靜。
季陶君僵坐在椅子上。
半晌,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懊惱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又忘了問這孩子的名字!
沒多久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伴隨著蘇明儒溫和帶笑的嗓音:
“老師?您在嗎?我和師妹來看看您?!?
季陶君收斂心神,起身開門。
蘇明儒提著大兜小兜的禮物,身邊站著金玉希。
“明儒啊,快進來快進來,多久沒見到你了?!?
她熱情地將蘇明儒讓進屋,對跟在后面、打扮得體的金玉希,只是略一點頭:“玉希也來了。”
金玉希臉上鋪了點薄粉,將手里的罐頭放在茶幾上:
“老師,這是我特意給您挑的黃桃罐頭,還有這包紅棗……..”
季陶君“嗯”了一聲,讓兩人坐下,蘇明儒自覺的去倒茶。
對于這個大徒弟,季陶君非常喜愛。
蘇明儒一出國就是三四年,聚少離多,見了也難免多說幾句話。
季陶君絮絮叨叨的和蘇明儒嘮了些家常,然后話題一轉(zhuǎn),又轉(zhuǎn)到了機械上。
金玉希聽著兩人聊天,心情不由的有些急躁。
兩個小時過去,眼看這兩人終于有了停止的跡象,金玉希接上話:“老師,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
季陶君:“啊,你說吧?!?
金玉希:“我聽說您手里有一個機械代表團的名額,能不能把這個名額給我?!?
季陶君心中不由抱了一絲期待:“你的名額是給你自己要的嗎?”
金玉希:“是給我的女兒,曉白,你也見過,她是聰明伶俐的丫頭。”
季陶君失望。
金玉希比起她的師兄師姐,差得遠。
這么多年,在她手里沒見過有什么成果誕生,結(jié)婚后更是查無此人,現(xiàn)在,杠是連上進心都沒有了。
因著金玉希是她的最小的徒弟,季陶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樣啊……”
她低頭,像是在思考。
金玉希微微傾身,臉上的希冀幾乎要凝為實質(zhì)。
季陶君抬起頭:“名額的人選已經(jīng)定下了,是我另一個徒弟。”
金玉希忍不住道:“我的師兄師姐要想?yún)F,她們自己就有資格。您要是想借口推脫,我也不會硬逼著您——”
“金玉希!”
蘇明儒聲音嚴(yán)厲起來。
季陶君擺擺手:“倒也沒騙你,我新看上了一個徒弟,天賦好,悟性高。”
蘇明儒很驚喜:“沒想到我已經(jīng)到了不惑之年,還能多出一個師妹,她叫什么名字,在哪上的學(xué)?”
季陶君正要開口,復(fù)又想起來還沒問人名字。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金玉希聽到這話,越發(fā)覺得季陶君是在糊弄她。
“老師,這小師妹不會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吧,連名字也沒有。”
她自覺受了委屈,顯現(xiàn)出小女兒家的嬌態(tài):
“老師,既然您準(zhǔn)備收徒,那就說明她還是新人,新人跟著去,豈不是浪費了這次機會?”
“曉白現(xiàn)在拜了蘇師兄為師,她是您的徒孫,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季陶君凝望著她,突然問出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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