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場會議鄭啟的沒有都一直皺著,會議結(jié)束鄭晏寧就被他給叫進了辦公室,他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問道:“你今天在抽什么瘋?”
鄭晏寧兀自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到底不敢太放肆,但心情仍舊好得很,聳聳肩笑瞇瞇的說:“突然發(fā)現(xiàn)了點兒有意思的事?!?
他的語氣頗為意味深長,鄭啟懶得理會他賣關(guān)子,也沒興趣知道他所說的‘有意思的事’,吩咐了他幾件事兒便讓他出去了。
俞安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心里總有些不安,今兒的鄭晏寧很不對勁,他的一切行為都是那么的刻意。她隱隱的懷疑,他是知道她同鄭啟之間的事兒了。
腦子里掠過這個念頭,她不由一驚,心猛的亂跳了起來,幾乎坐不住。她站起身來,來回不停的在辦公室里走著。她在這時候突然想起了那次她給鄭啟開車遇見鄭晏寧的事兒來,他那時候笑得意味深長,是不是那天他就猜到什么了?
她是想給鄭啟打電話的,但最終還是未撥出電話去,打給他又能怎么樣?盡管心里仍是亂得很,但還是漸漸的冷靜下來,想著鄭晏寧今兒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當(dāng)然是猜不出他要干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因為這事兒,俞安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不知道鄭晏寧是否會利用這事兒做出什么文章來。但似乎也沒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辭職不干,她這么安慰自己。
她的心里很清楚,如果真?zhèn)鞒隽耸裁?,她在這兒是不可能干下去的。她自認(rèn)為沒有面對那些異樣目光以及各種流的勇氣。
她胡思亂想著,沒有加班,準(zhǔn)時下了班?;氐郊抑校裏o心做飯,胡亂煮了一碗面應(yīng)付,晚些時候開了電腦,留意著各種招聘信息。
她一直留意著公司內(nèi)的小道消息,但一連幾天都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任何異常。俞安的心里稍稍的安穩(wěn)了一些,想著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
此后的時間里,她又見了鄭晏寧幾次,或是在電梯或是在走廊食堂,這人倒是沒有任何異常。俞安越懷疑是她自己心虛想得太多。
她很快開始忙碌起來,加班出差忙得團團轉(zhuǎn),暫時沒再去想這事兒。
這天晚上,俞安加完班到停車場正準(zhǔn)備開車回家時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一陌生號碼,她接了起來,客氣的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人就說道:“安安姐,是我?!?
電話竟是俞箏打來的,俞安有些吃驚,看了看手機,馬上就問道:“箏箏你在哪兒?你電話怎么一直打不通?”
“我那號碼沒用了……姐你現(xiàn)在忙嗎?我們見面說?!庇峁~說道。
俞安本是想讓她去她家里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問她在哪兒,過去找她。
俞箏在市中心,同她約了在一家餐廳見面?,F(xiàn)在雖是已經(jīng)過了高峰期,但路上仍舊有些堵,俞安一路上都在時不時的看著時間,就怕俞箏久等。
待到到了地兒挺好車,她很快進了餐廳,但卻不見俞箏的身影。她看了看時間,找了一位置坐了下來,拿出手機給俞箏打電話。
她很擔(dān)心俞箏會不接,但這次俞箏倒是很快接了起來,說她還在路上,讓俞安等會兒。
俞箏過了半小時才過來,她看起來有些累,勉強的笑著說讓俞安久等了?
兩人今年還是第一次見面,她剪短了頭發(fā)也染了發(fā),也瘦了很多。
俞安是早點好菜的,但顯然兩人都沒什么胃口,她雖是讓先吃東西。但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兒了?怎么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俞箏勉強的笑笑,說道:“沒去哪兒?!?
她看起來有些憔悴,精神也不怎么好。俞安猜測她應(yīng)該是遇上什么事兒了。
她有很多話要問的,猶疑了一下后最終還是打算等吃好東西再說。
俞安點的菜不是很多,但幾乎都沒怎么動。她滿腹心事,待到俞箏放下筷子后她也放了下來,她等著俞箏開口,俞箏卻是左顧它,遲遲的沒有進入主題。
最后還是她開了口,問道:“箏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俞箏抿緊了唇,她的眼眶紅了起來,說道:“安安姐,你幫幫我。我被鄭啟給擺了一道,他一直讓人跟著我,我走哪兒都甩不掉?!?
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她去了很多地兒,試圖甩掉一直跟著她的人,但完全沒有用,即便是她深更半夜的悄悄離開,那些人仍是很快就會出現(xiàn)在她呆的地兒。
她這幾個月的時間里一直東躲西躲,有一次實在無法忍受攔住了那幾人,問他們是什么意思?人是不卑不亢的樣兒,壓根就不怕她,回答說他們是鄭總讓來保護她的,并讓她配合。最好去哪兒先知會他們一聲。
她面紅耳赤的說不需要誰的保護,誰知道人壓根就不聽她的話,說是鄭總的吩咐,一切都是為她的安全著想。
走哪兒都被人監(jiān)視著的感覺并不好受,她被這些人逼得快發(fā)瘋。她本以為持續(xù)一段時間這些人就會離開的,誰知道直到現(xiàn)在這些人都還跟著她,鄭啟好像絲毫沒有撤回這些人的意思。
她提出要見鄭啟,但人壓根就不理她,說鄭總很忙,沒有時間見她。她在同這些人周旋了那么久后毫無辦法,只能向俞安求助。
俞安哪里想到俞箏這段時間竟一直是在鄭啟的監(jiān)視中,一直打不通俞箏的電話時有幾次她都想問問他的,但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哪里想到這人竟是對俞箏的行蹤了如指掌。
但他為什么讓人跟著俞箏?
俞安對這兩人之間的交易并不清楚,對俞箏的話也留了心眼,問道:“他讓人跟著你干什么?”
俞箏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自信和意氣風(fēng)發(fā),咬了咬嘴唇,說道:“他就是要讓我不安寧!”
她的語氣憤憤的,她以為拿了錢就可以遠走高飛了,最后卻不得不回來。
鄭啟那么讓人跟著她,她其實是想報警的??赡切┤擞蟹执绲煤?,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俞安一愣,俞箏不等他說話又恨恨的繼續(xù)說道:“他就是一卑鄙小人,當(dāng)初談條件時他應(yīng)下,現(xiàn)在又來耍這種花招。”
這事兒鄭啟不是做不出,她稍稍思索了一下,很快做了決定,說:“我……明兒去找他問問。”
這事兒不是在電話里邊兒就能說清楚的,當(dāng)面去問會更好。
她想讓俞箏同她去她那邊住,但俞箏不肯,說她已經(jīng)定好了酒店。
俞安同鄭啟談她并不放心,她太清楚她的這位堂姐心太軟又容易相信人,提出她想親自同鄭啟談?wù)?,詢問俞安能不能把人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