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她是該得好好的謝謝老許,不是他說,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反應(yīng)過來。本是想請他吃飯的,又想起他除非休息他上下班時(shí)間并不固定。他開車不能喝酒,平常也沒見他抽煙,于是買了兩盒高檔茶葉送給他。
老許倒沒推辭,笑呵呵的收了起來,直說俞安太客氣。俞安趁機(jī)又向他打聽了一些人際關(guān)系上的事兒。
上至高層下至保安他都混得熟,那些道聽途說的消息不可能有他這兒的那么準(zhǔn)確。
老許跟了鄭家兩代人,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該說的告訴俞安,不該說的含糊帶過。另又告訴了俞安誰同誰是親戚,誰又同誰平??粗烁妥哟虿恢?,但私底下關(guān)系卻很好,這也是在間接的提醒她別不注意得罪了人。往往小鬼最難纏。
俞安這一趟收獲匪淺,對老許更是感激,連連的向他道謝才離開。
她才剛走老許就接到了趙秘書的電話,讓他把車開出來,鄭總有事要出去。
老許應(yīng)下,將車開到樓下等著時(shí)鄭啟已經(jīng)下樓來。他自己拉開車門上了車,對他出來得慢有些不滿,問道:“去哪兒了?怎么半天才開車出來?”
老許笑呵呵的說道:“沒去哪兒,剛才俞小姐找我,我在外邊兒同她多說了幾句。等電梯時(shí)遲遲的沒下來,就耽誤了一點(diǎn)兒時(shí)間?!?
鄭啟沒說話,隔了會兒才淡淡的問道:“她找你干什么?”
老許也沒瞞著他,將那天晚上的事兒說了一遍。又說俞安看得起他這老頭,他就隨口說了一句話今兒就給他送了兩盒好茶,又說她來公司沒多久,對公司里的事兒一知半解的,恐怕還得有一段時(shí)間才能理順,他提醒了她幾句。
鄭啟習(xí)慣了他的絮絮叨叨的,倒沒打斷他,等著他說完才淡淡的說道:“她倒是挺會收買人心?!?
老許一愣,想要替俞安解釋幾句,卻見他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顯然是并不打算再談。他只得閉上了嘴,將心思收回來聚精會神的開起車來。
鄭啟是去私房菜館那邊,老桑替他約了一位食客,他常到私房菜館吃飯,同老桑有那么熟,聽老桑說他能解決這次的事兒。
求人辦事,誠意總是要有的,他提前了半小時(shí)到。老桑也在店里等著,見著他便將他帶到早留好的包間,笑著說道:“你今天倒是過來得早?!?
“下午剛好沒什么事?!编崋⒒卮?。
老桑讓人送了一壺茶上來,給鄭啟倒了一杯,問道:“這段時(shí)間很忙?我看你好像很累?!?
鄭啟往后靠近椅子里,揉了揉眉心,說道:“我他媽的忙得跟陀螺似的,連喘口氣的時(shí)間都沒有,不累才怪。偏偏上上下下都不省心。”
他說著煩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老桑笑呵呵的一點(diǎn)兒也不同情他,說道:“我看你啊,就是操心的命。該放手就要放手,何必事事親力親為?”
他這話意有所指。
鄭啟沒說話,隔了會兒才悶悶的說道:“我倒是想放手,都他媽的跟飯桶似的,一份鐘不盯著酒得闖出禍來,還得再擦屁股。”
老桑自己端起杯子喝起茶來,說道:“人嘛,都是鍛煉起來的。不要事事要求完美,過得去就行了。路還得自己走,摔多了摔疼了也就慢慢長大了。”
鄭啟對他這話嗤之以鼻,瞥了他一眼,說:“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老桑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你啊你,有時(shí)候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才好。一個(gè)大男人別別扭扭的,我告訴你,你再處處想得周全周到,到最后未必討得了好你信不信?”
他說得頗為意味深長。
鄭啟難得的沒有反駁,長久的沉默著,過了好會兒才說道:“我答應(yīng)過老爺子會護(hù)著他的。”
老桑搖搖頭,說道:“要我說啊,最精明的要數(shù)你們家老爺子,看似偏心你,卻都照顧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
偏心鄭啟是真的,但也早看出小老婆和小兒子不堪大任,要不那么安排,恐怕早已殺得頭破血流。
鄭啟沒說話,有些想抽煙,但最終也未抽出煙來。老爺子是精明了一世,但也糊涂了一著。
他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再談這話題,抬腕看了看時(shí)間,看向了對面的老桑,問道:“這位又是什么來路?”
這段時(shí)間上邊兒的變動大,以前的人脈走的走,文件這才批不下來。
老桑呵呵的笑著,慢騰騰的說:“我介紹的人你還不放心嗎?這位一直都挺低調(diào)的,要不是他家屬不經(jīng)意說漏了嘴,還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后來他過來時(shí)我親自接待了幾次,偶然間幫過他一個(gè)小忙,你就放心吧,只要他肯應(yīng)下來,事情就肯定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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