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哪能不應(yīng),趕緊的應(yīng)下來,說自己明兒一早就訂好地兒。
杜明又說笑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俞安第一次請人吃飯,盤算了幾個地兒都不太合適,好的價格太貴她承受不起,便宜點(diǎn)兒的又覺得不太行,猶猶豫豫最終訂了公司平常宴請客戶的一家餐廳,價格雖仍是有點(diǎn)兒高,但好歹在她的承受范圍內(nèi)。
請客自然不只是請杜明一個人,還有平常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都要一起請。這樣私底下的聚會眾人都很輕松,杜明平常本就會來事,沒多時就原這邊的同事們都熟了起來。
他看起來應(yīng)該有三十來歲了,還沒結(jié)婚,說著笑話逗著新來的小助理,將人逗得滿面通紅。直到老劉罵他才笑嘻嘻的閉了嘴。
老劉警告他少在他們部門沾花惹草,又告訴在場的小姑娘們杜經(jīng)理的前任用打計(jì)算,讓大家找男友一定要睜大眼睛,千萬別找他這樣的。
杜明笑罵老劉污蔑他,又說他的一顆心真誠得日月可鑒,讓大家千萬別聽老劉的,身邊有美女一定要給他介紹。說完佯裝生氣的告訴老劉,他敗壞了他的名聲,要是他結(jié)不了婚他得負(fù)責(zé)。
老劉笑起來,說道:“你在公司還有名聲可嗎?這鍋太大我可背不起?!?
一群人笑笑鬧鬧,到包間里坐下,杜明便讓人上酒,說今晚一定要給老劉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老劉笑罵他平常應(yīng)酬喝酒還沒喝夠,他不和他瘋。
有老劉坐鎮(zhèn),大家倒沒怎么鬧,不到十一點(diǎn)就散了。俞安提前去買了單,一行人往樓下走時竟然在大廳里遇見了鄭啟,他在邊兒上立著,看樣子是在等人。
杜明上前去同他打了招呼,他的視線往俞安他們這邊掃了掃,問道:“你們在這兒干什么?”
杜明笑笑,看了俞安一眼,說道:“今兒小俞請大家吃飯?!?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俞安升職請客,鄭啟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
倒是杜明問道:“鄭總您在這邊干什么?您今晚不是沒應(yīng)酬嗎?”
他一向話多,鄭啟瞥了他一眼,但還是回答道:“和朋友在這邊吃飯?!?
既然是私底下的聚會,當(dāng)然是不好打擾的。簡單的打過招呼后一群人便先離開,待到去停車場開車出來時,又一次看見了鄭啟,他同一年輕身材高挑的姑娘站在路邊上,大概是在等司機(jī)過來。
前邊兒車中的杜明很欠的沖著他那邊按了按喇叭,鄭啟搭也沒搭理他。
俞安坐在老劉的車中,沒往那邊瞧,直到車子都駛出去一段距離了,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司機(jī)已經(jīng)開車過來了,鄭啟正替人拉開車門讓人上車。
也只那么一眼她就收回了視線來,再也沒有往后看。
這一天都在打著精神應(yīng)付人,回到家中,俞安短暫的休息了一下后便去洗了澡,溫?zé)岬乃樦眢w流下,整個人慢慢的放松下來。
她在浴室里呆了一刻鐘,在對著鏡子抹護(hù)膚品時,她突然想起了今晚路邊的那一幕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起,但那人的身邊有女伴完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她沒有再想下去,將護(hù)膚平胡亂的往臉上涂涂,關(guān)了燈往臥室去了。
明明今天也挺累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躺在床上卻久久的睡不著。她將白天的工作都復(fù)盤了一遍,又將明天的工作想了想仍舊沒有睡意,只得睜起眼睛數(shù)起了綿羊來。
晚上沒睡好,隔天早上起來臉有些浮腫,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站了好會兒,這才開始匆匆的洗漱。
周末總算是有空回父母那邊,胡佩文的腳雖是還有點(diǎn)兒瘸,但好歹行動自如了。阿姨出去買菜了,她見著俞安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辭掉阿姨,不要亂花錢。
俞安拉著她的手,看著她早些年保養(yǎng)得宜的雙手又瘦又粗,心里很不是滋味,擠出笑容來,說道:“您別擔(dān)心,我升職了,工資也漲了一截。”
這無疑是一件喜事,胡佩文喜笑顏開,沒問她漲了多少錢,只一個勁兒的夸著她有出息了,又要打電話給阿姨讓多買幾個菜回來,要好好的慶祝一下。
高興歸高興,辭掉阿姨的事兒她卻是寸步不讓,俞安費(fèi)盡了嘴皮子,最終才說服她重新找一鐘點(diǎn)工定期幫忙做飯打掃衛(wèi)生減輕她的負(fù)擔(dān)。
俞安升職的事兒看得出老俞也高興,但他什么都沒有說,俞安叫他倒沒像往常一樣冷著臉了。
晚些時候母女倆人到小區(qū)了散步,胡佩文欲又止了一番后說道:“安安,你現(xiàn)在升職了壓力也減輕了不少,該考慮的事兒還是得提上日程,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她神色黯然,嘆了口氣,說:“你和小舒到底沒緣分。”
她和舒易已經(jīng)離了婚,總不能以后不再結(jié)婚。而且隨著年紀(jì)越大,就越不好要孩子,還是要早點(diǎn)兒做打算的好。尤其是在這尷尬的年紀(jì),上不上下不下的,要找對象已不像原來那么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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