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周波滿臉帶笑,他看了一眼李威,很明顯他是在和自己裝糊涂,明明是想留下,居然還在自己面前來這一套裝清高,“這樣不太好吧,辦公室人雜事情也亂,人家可是指明了給李書記當秘書,我覺得可以,堂堂縣委書記,身邊沒有個秘書,也確實說不過去。”
“不需要。”
李威依然堅持原則,不是有偏見,只是不想被人說閑話,雖然可以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斜,能避免的還是要主動避免。
“再說吧,李書記,牛勇剛剛被調(diào)查組帶走了,這到底什么情況?”
這才是周波要說的事,也是他出現(xiàn)在這里等著周波的原因,因為都知道牛勇是縣委書記李威的人,所以想探探他。
“暫時不清楚,我覺得很正常,泰達集團涉及的事不算少,肯定會涉及一些人?!?
周波眼珠一轉(zhuǎn),“事先沒有和李書記打招呼?應該不會吧,您可是紅山縣的一把手,這么重要的事,您必須提前知情?!?
“沒有?!?
李威當然能看出來,周波這個老小子是在挑撥離間,在孫磊來之前,自己和調(diào)查組組長王宇走得很近,因為要聯(lián)手調(diào)查一些事情,除了泰達集團的問題之外,還有上一任縣委書記王民的自殺真相,這里面都有周波的影子,只是一直沒有證據(jù)。
“過分了!”
周波假裝不滿,“我以為提前和李書記打過招呼了,調(diào)查組到底什么意思???”
李威當然不會上周波的當,“這是規(guī)定,我覺得沒問題,清者自清,總不能提前問過我們,有事就能變成無事?!?
“能有什么問題,我看就是沒事找事。”周波這時也看出來了,李威不上道,再說下去也是浪費口舌,不過這一次牛勇被帶走調(diào)查對與李威而也是一種側(cè)面的打擊,至少要讓紅山縣政府的人看清楚,不是他李威想保誰就能保誰。
回到辦公室,李威站在窗戶前面,周波的試探到底是什么意圖?他肯定是想讓自己過問這件事,然后把水攪渾,這么簡單的局,自己不可能上當,但是這一次是機會,必須想辦法逼牛勇一下,讓他處于絕境,只有那樣他才愿意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紅山縣紀委辦公室,牛勇面對調(diào)查組的幾個人,他顯得格外冷靜。
桌子上的材料擺好,孫磊并沒有直接開口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牛勇。
“牛副主任,知道犯啥事了嗎?”
“不知道?!迸S滦α艘幌?,很明顯對方是在詐自己,如果真的有證據(jù),不會玩這招虛張聲勢。
“如果沒事,不可能帶你過來,自己說比我們說出來好,道理你肯定懂?!?
孫磊咳嗽一聲,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他確實是在詐牛勇,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最關(guān)鍵的是昨晚的那場酒,周波安排的,孫磊被安排得不錯,自然要做出點事情。
“孫組長,咱就別賣關(guān)子了,有事您就直接說,縣里還有別的事,要抓緊?!?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孫磊哼了一聲,“事情沒弄清楚,你就必須留在這,縣里那邊我們會打招呼?!?
孫磊看了一眼牛勇,翻了一下文件,手指在文件上面敲了幾下,“你和泰達集團的女經(jīng)理孫琳早就認識,為什么一直隱瞞你們的關(guān)系,還有泰達集團出事之前,孫琳找你是為什么事?”
這層關(guān)系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牛勇的手忍不住收緊,他也沒有想到孫琳會出現(xiàn)在紅山縣,還是以合作方泰達集團經(jīng)理的身份,所以那一次的見面讓他也很吃驚,甚至是驚訝,畢竟有好多年沒有聯(lián)系過。
“我們以前處過朋友,后來分開了,然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覺得這種事不會影響到工作,所以沒有必要公開,她也確實找過我,談的都是私事?!?
“什么私事?”孫磊追問。
“男人和女人能有什么事?但是我拒絕了,你可能不信,但是這是事實,不信可以去問孫琳,我們之間沒有過任何工作上的交集?!?
“你沒有,但是你當時在縣委書記王民身邊,這么私密的關(guān)系,很難讓人不去猜想?!?
“隨便?!迸S律眢w向后,“我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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