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喬松清和張延面對面而坐。
見對方還在喝茶觀景,喬松清笑了聲:“你還有心思喝茶,女朋友都快成別人的了?!?
“你是說捕風捉影的娛樂新聞嗎?”張延抬眸,“你為什么會認為他們倆會在一起?明眼人不都會說是姐弟嗎?”
“你看他們的相處像姐弟嗎?”喬松清問。
張延說:“一檔綜藝而已,他們兩個的視頻哪一個沒有經(jīng)過后期,背景音樂一加,沒什么也有什么了?!?
“你真這樣覺得?”喬松清問。
張延沉默片刻,說:“小魚剛到孟家那一段時間,大家確實都在開玩笑她是童養(yǎng)媳,但她師父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他們差了五歲,我覺得不太可能?!?
“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一切皆有可能?!眴趟汕逭f,“我覺得孟競帆對程逾是不一樣的,有占有欲?!?
張延決定洗耳恭聽,示意喬松清繼續(xù)說。
老宅里,程逾趴在床上晃著腿,用沒受傷的那只手翻著書。
喬松清看似沒要求,實則幾句話下來,程逾覺得這個人還是很挑剔的。
一塊木頭成為美滿聘禮,程逾想要完美一點。
其實她對這個活挺感興趣的,只是可惜,手受傷了。
還有兩天過節(jié),只能等來年。
而孟棠他們,要等除夕才能回到雁清。
家里交給他倆,也就是這個年怎么過,他倆說了算。
程逾和孟棠早就備了年貨,她和孟競帆要做的是布置院落。
年夜飯她和孟競帆也整不出來,是提前定制的上門服務。
程逾因為手受傷,被孟競帆限制了不少行動,就比如她要拿“?!比ベN時,被他一把搶走了。
“這邊高,你去貼水缸吧?!?
“倒著貼啊?!背逃庵噶酥搁T檻,“福到福到。”
“知道?!泵细偡f,“又不是沒貼過,你那個水缸貼完就老實待著,自己的手多金貴不知道啊?!?
“知道了?!背逃夥笱芰寺暋?
忙到現(xiàn)在,程逾肚子餓了,她去廚房拿了昨晚剩下的糖糕,邊吃邊看著孟競帆站在梯子上掛燈籠。
孟競帆轉頭瞧見,氣笑了:“就知道吃,也不知道扶著點。”
程逾鼓著腮幫子走過去,幫他扶著梯子,仰著頭問:“你吃糖糕嗎?”
“吃?!泵细偡稽c沒猶豫吧,“給我留點?!?
“最后一塊了?!背逃庑Φ?,“我都咬了一口了?!?
以往她這么說,篤定他不會再要,哪知道孟競帆往下踩了幾格,長臂一伸將糖糕搶過去,一口塞進了嘴里。
“哎,那是我吃過的。”程逾阻止不及,有些懊惱,“你——”
“我怎么了?”孟競帆白了她一眼,“你小時候還讓我吃你剩飯你怎么不說?”
程逾:“……都多大的事了你還記得。”
“那你有本事別貪吃。”孟競帆繼續(xù)跟她斗嘴,“每次吃不完還什么都要嘗嘗?!?
“我早改了這毛病好吧?!背逃庹f著雙手扶著梯子。
孟競帆瞧見她的手,說:“差不多了,歇著去吧。”
程逾看了看自己的手,說:“沒事,給你拿拿燈籠對聯(lián)還是可以的?!?
“行,我馬上貼春聯(lián),你幫我看一下?!?
“門上的松鶴延年木雕看見沒有?!背逃馓种噶酥福皩χ醒刖统闪?。”
“我試試?!?
上面和下面的視覺角度不太一樣,孟競帆好幾次都貼歪了,程逾就站在下面指揮,終于服服帖帖,板板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