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什么?”楚茵說,“整天都見不到人,看看電視還不許了?”
“媽,別夸張。”魏川無奈道,“他沒有拍戲和活動的時候,不都在家,這兩年已經(jīng)以學(xué)業(yè)為主了?!?
除非必要的活動才會出席,其余都以還要上學(xué)為借口推脫了。
“云舟睡了?”孟棠看了眼樓上。
“睡了。”楚茵說,“今天在學(xué)校活動還挺多,回來看著很累,洗過澡沒一會兒就睡了?!?
孟棠點了點頭:“媽,那你和爸也早點睡,我跟魏川明天要去泠音家做客,我們?nèi)ゾ平堰x兩支酒?!?
“好,挑好的拿?!?
孟棠被楚茵逗笑,家里的酒窖也沒什么不好的酒。
孟棠不懂酒,讓魏川去選了,她去了玩具房,挑選了兩樣新玩具。
一個寢室到了三人,許鶴清晚上開始不安分了,在群里故意透露了消息。
魏川洗完澡,拿出手機看了眼,直接笑出了聲。
孟棠挨過去:“笑什么?”
“許鶴清不做人?!蔽捍▽⑹謾C給她看,“說了我們仨明天見面的事,梁衡在群里跳腳呢?!?
孟棠輕笑:“都多大人了,性格還是一點都沒變?!?
魏川:“誰說不是呢,比他兒子還有幼稚?!?
孟棠沉默半刻,突然淺淺嘆了聲氣。
“怎么了?”魏川摟住她,“嘆什么氣?”
孟棠調(diào)轉(zhuǎn)了身體角度,靠到魏川的懷里,說:“感嘆一下時間,梁衡嘲笑自己母胎單身的事仿佛就在昨天,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孩子都有了?!?
魏川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大家不都有孩子了嘛,咱家小魚都上大學(xué)了?!?
“誒?說到小魚,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一直都忘了跟你說?!?
“什么事?”
孟棠坐起身,看著魏川的眼睛:“小魚也18了,好像從來沒有聽她提過對哪個男生有好感的?!?
“這也沒什么吧?!蔽捍ㄕf,“她一心沉浸在學(xué)藝中,家庭和睦友愛,整天除了學(xué)習(xí)還是學(xué)習(xí),難道你要讓她早戀?”
孟棠搖了搖頭:“我對她喜歡的異性類型很好奇,因為小魚像是不開竅的小孩,不過進了大學(xué)就不一樣了,很多優(yōu)秀的男生,小魚又漂亮,說不定有追求者?!?
魏川笑了聲。
孟棠扭過臉:“你笑什么?”
“你徒弟在進大學(xué)之前干了什么事?”魏川問。
孟棠仔細想了想,說:“沒做什么事啊?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她把她本就不長的頭發(fā)剪成狗啃式的,還被你說了兩句,你忘了?”
孟棠想起這個就心梗,這孩子不知道突然發(fā)什么瘋,突然把頭發(fā)剪了。
“她是不是說軍訓(xùn)很熱,索性給剪了,也方便些?”
孟棠點了點頭:“是這么說的。”
“你聽她瞎扯?!蔽捍ㄕf,“小魚在咱家長這么大,性格什么樣,你也清楚,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嗎?她可太知道了,故意的?!?
“理由呢?”孟棠覺得有些荒誕。
魏川說:“她對家里人之外的人都有很重的防備心,表面上看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實則精著呢?!?
“同齡小姑娘看偶像劇尖叫的時候,她在一旁無語的樣子像是看清了天下男人的本質(zhì),思想太成熟了,也太清醒,她清楚地知道只有努力才能抓住現(xiàn)在的一切?!?
“她心里始終都把黃楊木雕和你放在第一位,不敢做任何辜負你期望的事?!?
“她愿意把學(xué)藝這件事做到極致,這種思想在她小時候就砸在她的靈魂里,輕易不會改的?!?
“簡單點來說,她覺得其他的事情很無聊,會打斷她的節(jié)奏,擾亂她的思想?!?
孟棠沉默了片刻,問:“我平時有給她很大的壓力嗎?”
魏川搖了搖頭:“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八歲了,經(jīng)歷了很多苦難才長大的,她對于家人很看重,但對于虛無縹緲的抓不到的愛情并不看重,她只想抓住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以及想要的實質(zhì)性的東西。”
“這孩子……”孟棠心里有些自責(zé),“我平時是不是不夠關(guān)心她?”
“不是?!蔽捍ㄈ嗄笾咸牡亩?,有一下沒一下,“你們是師徒,有一份教導(dǎo)的嚴厲在,她對你敬仰尊敬,你對她傾囊相授就夠了?!?
“你對她的好,她都知道的?!?
孟棠小聲嘟囔:“我怎么感覺我還沒有你了解她?!?
魏川哼笑:“那是因為咱家的事都是我辦的,在雁清的時候,孩子們大小事都找我?!?
“說得我好像沒有參與這個家庭的建設(shè)一樣?!泵咸囊矊W(xué)著他哼了聲。
“哪有。”魏川摟住她,“老婆大人是咱家的定海神針,沒了你,我們幾個也轉(zhuǎn)不起來啊?!?
孟棠成功被哄高興了:“睡覺?!?
“好,睡覺?!蔽捍?xí)慣性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看到微信的消息,下意識點開,“臥槽。”
孟棠仰頭:“又怎么了?”
“梁衡買了明天來z市的機票?!?
孟棠:“……他可真夠折騰的,要下午才能到吧?”
魏川點了點頭:“我有預(yù)感,咱們得在許鶴清家連著吃兩頓?!?
孟棠閉上眼睛嘟囔:“我同意。”
翌日上午十點左右,魏川和孟棠帶著禮物敲響了許鶴清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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