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來了?”魏川伸長脖子去看。
其余人一見是老板的兒子,哪還有什么意見,默默收拾了桌子和地面,只有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生一直盯著孟競帆。
孟競帆察覺到,反問:“阿姨,你看我干什么?”
魏川下意識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人家的裙子明顯濕了一塊。
他快速移了視線,對孟競帆“嘖”了聲:“趕緊道歉?!?
“對不起?!泵细偡怨缘懒饲?。
“沒事?!边\(yùn)營部門的經(jīng)理喬鈺不尷不尬地笑了笑。
魏川也有點(diǎn)尷尬,說:“我兒子有點(diǎn)調(diào)皮,不好意思了各位,今天的損失我來賠償,我看你們衣服多多少少都臟了,要不,今天就到這里?”
“行?!庇腥肆⒖檀盍饲弧?
老板的心都飛了,強(qiáng)留下來也沒用。
“可我沒帶衣服?!眴题曈行殡y地捂著裙子,“你們誰有多余的外套,能借我嗎?”
說完,余光一直瞥向魏川。
話落,孟棠進(jìn)來了,正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魏川。”孟棠走過去,神情有些淡。
魏川轉(zhuǎn)了頭,看到孟棠時眼眸一亮,兒子也不要了,扔在椅子上迎了過去:“你怎么不說一聲就來了?”
“怎么?不能來?”孟棠稍稍挑了下眉。
嗯?魏川有些驚訝,怎么感覺她心情不太好呢,甚至語氣有些挑釁的成分。
魏川才不管別人,一把抱住孟棠晃了晃:“想死我了。”
孟棠“嘖”了聲:“別鬧了,放開我?!?
說話的間隙,孟棠和喬鈺對上了視線。
魏川也知道在這么多人面前不太好,默默松開了她。
孟棠稍稍抬起下巴,指使魏川:“我記得你休息室里有一件我的外套,黑色的針織衫,去拿給這位……請問怎么稱呼?”
“喬鈺。”喬鈺直視孟棠,“運(yùn)營部經(jīng)理?!?
孟棠微微頷首:“喬經(jīng)理,不好意思,弄臟了你的衣服,我們會原價賠償?!?
孟棠默默記下她的服裝品牌。
魏川從休息室拿了孟棠的外套遞給了她,孟棠接過后,笑著遞給了喬鈺。
喬鈺接過,干巴巴道了謝。
之后所有人不再打擾一家三口,魏川肆無忌憚地抱住孟棠親了口。
孟棠躲開,沒讓他得逞,徑自走到孟競帆身邊,將他教訓(xùn)了一遍。
可孟棠對他一向溫柔,孟競帆嘴上說知道了,實(shí)則根本不怕她。
魏川看出來這點(diǎn),拉住孟棠:“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倆怎么過來了?”
“跟三姐一起來的。”孟棠平鋪直敘,“小白哥也來了,說約著一起吃晚飯,他倆在樓下的大廳?!?
剛才孟競帆不見的時候,孟棠就知道他肯定溜進(jìn)了會議室,于是找了過來。
魏思沅剛才接到趙疏白的電話,下去陪他了。
“那還等什么?!蔽捍ㄒ皇直饍鹤樱皇?jǐn)堊∶咸?,“走吧。?
出了辦公室的門,孟棠不經(jīng)意地問:“喬經(jīng)理什么時候進(jìn)公司的?”
“不記得了,好像是老邢的人?!蔽捍ㄕf,“他帶出來的?!?
“哦,那你們平時工作經(jīng)常在一起嗎?”
“也沒經(jīng)常在一起吧,我都懶得來公司?!?
公司有人管,非來不可的時候他才會過來。
孟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點(diǎn)心不在焉。
到了一樓大廳,孟競帆跑到魏思沅的腿邊:“姑姑,走了。”
魏思沅回眸一瞧,拉著趙疏白站起了身。
她站得遠(yuǎn),看得清楚,還不到跟前,就對孟棠說:“你走路發(fā)什么呆?。俊?
孟棠沒聽見,還是魏川握緊了她的肩膀才讓她回神。
“沒事?!泵咸膿u了搖頭。
她只是憑借女人的直覺,覺得喬鈺對魏川有點(diǎn)不一樣。
但如果直接判定,萬一弄錯了,會讓喬鈺和魏川兩人都尷尬。
還得再觀察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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