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洵說是隱退,其實不過是發(fā)家了,不稀罕再走那條路,但他心狠手辣的名聲還是在的。
誰能不怕這種人。
說完這個,謝長宴又提了件事,“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夏時靜默了幾秒才說,“袁茵。”
不止他看到,她也看到了。
街對面,離著有點兒距離,面容神色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站在那里,一身套裝,可跟之前在墓園見到時完全不一樣。
她被養(yǎng)的很好,打眼一看像個從未吃過生活苦,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婦。
“沒說她?!敝x長宴說,“是夏令,你看到了嗎?”
夏時有點意外,“沒有,她還在這邊?”
想了想她嘖了一聲,“真讓人想不到?!?
她說,“曹桂芬善于經(jīng)營,夏令遺傳她很多,我一直以為,她的感情或者說婚姻,不說幸福美滿,但也會是讓人羨慕的?!?
她不看重感情,更注重外在條件。
通往幸福的路有很多,往往只看重這些的人,更容易成功一些。
……
樓下大廳,謝應則坐在沙發(fā)上,倚著一側(cè)的扶手,翹著二郎腿,手機放在腿上,屏幕亮起,他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姿勢很閑散。
蘇娜坐他斜對面,之前話很多的一個人,此時不吭聲了。
她只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謝應則,表情有些晦澀。
以前她追魏洵,嘰嘰喳喳,即便惹他厭煩,她也依舊有很多話說。
可對上謝應則,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似魏洵嘴那么毒,張嘴就損她,可就是這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把她所有的話都卡住了。
魏洵和陳家姐弟下來,走過來。
他沒坐下,只示意陳晚落座,而后回頭對著陳濤,“你跟我過來?!?
他帶著陳濤走到大廳門口,門外鬧騰了一場,地面垃圾很多,公司員工正在整理。
還有一幫人站在路邊嘻嘻哈哈的笑,是魏洵的那些兄弟。
魏洵攬著陳濤的脖子過去,“坤子?!?
坤子回過頭來,先看了看陳濤,“呵,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他說,“你那幫朋友剛剛來找你了?!?
不等陳濤說話,他又說,“看見我們在這,嚇得沒敢靠近,轉(zhuǎn)了一圈就走了?!?
說完他笑了,“膽子怎么這么小,之前砸人攤子的時候不是挺牛逼的?!?
他語氣漫不經(jīng)心,可任誰都能聽出里面的嘲諷。
陳濤沒說話,只垂著視線。
魏洵把他往前推了一下,“去,跟你這幫大哥好好聊聊。”
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回了公司大廳,去到謝應則旁邊坐下。
謝應則手機已經(jīng)放下了,但是沒有再交談。
魏洵驚訝,“說完了?”
謝應則嗯一聲,“就那幾句話,能用的了多少時間?!?
魏洵笑了,“你還真干脆。”
他一轉(zhuǎn)眼,就見蘇娜斜眼看他,一臉的不高興。
魏洵沒搭理她,轉(zhuǎn)而對著陳晚,“你覺得呢?”
陳婉之前對著謝應則,聞轉(zhuǎn)身過來對著他,“謝謝你魏先生?!?
她說,“之前你幫了我,現(xiàn)在還愿意再給我一條路走,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的好?!?
魏洵神色淡淡,“也不是什么麻煩事兒?!?
說著話,他瞟了一眼外邊,透過落地窗,能看到那幾個人把陳濤拉到了他們中間。
他們對著陳濤說說笑笑,可是態(tài)度并沒有多好,想也知道說的都是威脅的內(nèi)容。
魏洵稍微松了口氣。
當年沒有人拉他一把,也沒有人教他對錯,他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摸索前行。
只不過運氣好,絕處逢了生。
他做過錯事,也拉過別人跟他一起走過歪路。
此時有了能力,對人生和生活都有了另一番的見解,也愿意給當年的自己指一條明路。
不過魏洵也說,“我們能幫的有限,只能到這里,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我明白的?!标愅裼謱χx應則,想了想,起身鞠了一躬,“謝謝你們?!?
謝應則語氣平淡,“不必謝我?!?
他說,“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不開口,我不會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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