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腿上的傷,蘇文榮沒去公司,一直在家休息。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就是心里不舒坦,在鬧別扭。
可讓她鬧別扭的人卻完全無所謂,謝疏風每天來來去去一陣風,問都沒問過她身體的情況。
倒是夏時有些不自在,因為一個屋檐下,出了房間總是會碰上。
即便不起沖突,也還是會別扭。
好在這種情況也就只有兩天,第三天蘇文榮就不在家了。
夏時特意去停車場看了一下,她的車子也不在,證明出門了。
一開始她以為她是去公司上班,但是中午的時候謝長宴和謝應(yīng)則回來吃飯,聊了幾句才聽出來,蘇文榮并沒有去公司。
夏時眨眨眼,飯桌上沒把話說出來。
只等著吃完飯,大家上樓去看謝承安。
夏時停在走廊,拉了一下謝長宴的胳膊,“你媽這兩天不在家?!?
謝長宴顯然是知道的,點了下頭,“不用管她?!?
夏時有些驚訝,“你知道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敝x長宴說,“但是這么大一個人,干什么她心里有數(shù),不用我們管?!?
夏時盯著他看了一會,最后笑了笑,“好吧?!?
中午休息的時間并不久,沒一會兒謝長宴和謝應(yīng)則也就出了門。
他們離開半個多小時后,蘇文榮回來了。
夏時正在花圃里坐著,就看到她踩著小高跟,手里拎著幾個購物袋,畫著精致的妝容,快步朝著主樓走。
她沒看到夏時,邊走邊哼著歌,心情很好。
她手里的購物袋也多,夏時瞇眼看了一下logo,買了衣服鞋子,還有一個應(yīng)該是珠寶品牌。
除了購物,她還重新弄了頭發(fā),剪短了一些,做了個發(fā)型。
蘇文榮身材保持的好,不看那張被歲月留下了些許痕跡的臉,單只看身材打扮,說她是正青春的姑娘也是有人信的。
夏時又在花圃坐了一會兒,起身進主樓。
蘇文榮不在客廳,應(yīng)該是回了房間。
她想了想也上樓,實在是有點按捺不住,朝著謝疏風和蘇文榮的臥室方向走去。
沒有靠太近,站在不遠處。
房門是開著的,能聽到里邊的一點點聲音。
蘇文榮還在哼著歌,應(yīng)該是把她買的東西拿出來查看,紙袋子的聲音明顯。
沒一會兒,里邊有手機鈴聲響起。
蘇文榮的歌聲停了,沒有馬上接電話。
夏時聽到了腳步聲,旁邊的房間空著,開門開窗的通風,她正好躲進去。
之后她聽到蘇文榮把房間門關(guān)上的聲音,手機鈴聲也隨后停止。
她從空房間出來,看著那邊,表情有些復雜。
接個電話還得把門關(guān)上,要說沒鬼,她是不信的。
但是人家兒子都不擔心,她也實在沒辦法說別的。
原地站了一會兒,夏時轉(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
而臥室里的蘇文榮坐在床邊,接的是沈繼良的電話。
沈繼良換了號碼,她沒有存儲,而且每次聯(lián)系完都會刪掉記錄。
蘇文榮并不愿意去想這一套動作后邊究竟帶著什么樣的想法。
什么樣的想法都好。
她只是想讓自己過得輕松自在。
沈繼良在那邊問,“到家了嗎?”
蘇文榮嗯一聲,“剛到。”
沈繼良說,“家里有別人嗎?”
“也就一個夏時?!碧K文榮逛的有點累,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怎么了?給我打電話有事兒?”
沈繼良說,“也沒什么事?!?
想了想,他問,“我剛剛?cè)コ匈I了些菜,你晚上要不要過來吃個飯?”
他笑著,“我下廚,你好久沒嘗過我手藝了?!?
蘇文榮沒有馬上拒絕,“去你那?”
她砸吧了一下嘴,“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鄙蚶^良說,“咱們倆又不做什么,褪去了前男女友的關(guān)系,難道我們倆就不是朋友了,朋友一起吃個飯又怎么了?”
最近他們倆關(guān)系緩和了很多。
蘇文榮因為他和曾瓊蘭離婚,后來又將曾家公司的股份賣給謝疏風的怨氣已經(jīng)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