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依滿心難過,一把摟住太子的腰:“這次是我疏忽,是我錯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除掉白靜初?!?
太子厭惡地擋開她:“就你?你拿什么跟白靜初斗?你比不過她的一根手指頭?!?
這話深深地刺痛了楚一依的心。
她是哭著跑出太子府的。
她心里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就是一定要除掉白靜初,不管用什么手段。
她一定要證明給太子看,白靜初不過就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白靜初主動送上門來了,還是第一次踏足她的院子。
她毫不客氣地坐在楚一依旁邊的榻上,望著楚一依泛紅的眼睛,譏誚一笑:“怎么,哭了?”
婢女奉上茶水,自覺地退到一旁。
楚一依冷冷地望著她:“你來做什么?”
靜初端起茶盞,潤了潤嗓子,不緊不慢:“聽說你剛才去了太子府?”
楚一依的心一慌:“你消息倒是靈通。”
“適才國公府的人來興師問罪來了。
綺羅乃是秦郡主跟前有頭有臉的丫鬟,當初就算是在太子府,所有下人也得給她三分顏面。
你卻誣賴綺羅偷竊,并讓她赤足返回國公府,這不擺明就是要羞辱人家秦郡主嗎?
適才,國公府來人,說我們?nèi)羰遣唤o他們一個說法,就要去國舅府,找國舅大人說理去。我好說歹說,才將人送走?!?
楚一依冷笑:“一個低賤的下人,也敢跟我叫板。她竟然跑去太子府珍寶庫里偷竊,我沒讓人扒光了她的衣裳搜查,已經(jīng)是給了國公府顏面?!?
靜初“呵呵”一笑:“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先不說捉賊捉贓,你沒有真憑實據(jù),就算綺羅真手腳不干凈,太子府里,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吧?”
楚一依一拍榻上茶幾:“我做了什么,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吧?”
靜初反唇相譏:“我好歹也是這清貴侯府世子夫人,又是你大嫂,這事情我就管得著!”
“你少在我跟前擺譜!你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也配在我跟前說教?!?
靜初也杠上了:“囂張跋扈,不懂尊卑,不守婦道,我今兒還就管了!”
楚一依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聞頓時怒不可遏。
“豬鼻子插大蔥,你在我這一本正經(jīng)地裝什么象!說我不守婦道,也不知道是誰靠在床榻上取悅老太監(jiān),賣身賺得盆滿缽滿?!?
靜初要的就是故意激怒她,見她開始口不擇,抄起手邊茶杯,朝著楚一依胸前就潑了過去。
“放肆!”
茶水還有些燙,幸好冬天的衣裳厚。
楚一依始料不及,“啊”的一聲驚呼:“你竟然敢潑我?”
守在旁邊的宿月枕風忙不迭地上前,用帕子擦拭楚一依的前襟:“二少夫人您消消氣兒,我家主子就是一時氣怒。沒燙到您吧?”
枕風的手不停:“奴婢替二少夫人您更衣吧,可千萬別著了涼?!?
楚一依氣得臉發(fā)青,一把拍開枕風宿月二人的手:
“都給我滾開!少在我這裝好心。夏月,去請侯爺和二公子前來,就說她白靜初無法無天,竟敢對我動手了?!?
她對宿月枕風二人警惕心頗高,退后數(shù)步,抖了抖打濕的衣服前襟。
只聽“啪”的一聲,從身上掉下一樣東西來。
正是白靜初苦苦尋找的長命鎖。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