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揮手:“打斷他的腿,丟去馬廄?!?
史千雪掩飾著臉上的得意,憂心忡忡地道:
“我們一心為了姐姐好,為她謀求母憑子貴的榮華。沒想到姐姐竟然不領情,還要泄密破壞殿下的百年大計。
我攔得住一時,怕是百密一疏,總會讓她尋到機會,等不到她十月懷胎,瓜熟蒂落了。
殿下,妾身愿意現(xiàn)在就主動進宮,向著皇后娘娘請罪。也免得被國公知道了,誤會殿下您。”
太子眸中的寒冰就化作了鋒利的刀。
“司家之事如今已經真相大白,秦國公遲早會知道司淵之死,對孤懷恨在心。
秦涼音又不識抬舉,不愿配合孤,與國公府撕破臉面是早晚之事。那孤就不如先下手為強?!?
史千雪頓時精神抖擻起來,只要太子與國公府反目,還愁除不掉秦涼音嗎?
“那妾身有能為殿下您排憂解難,效力的地方嗎?”
“當然。上次你與我說起的草鬼婆,孤想見見她。你太師府可舍得?”
史千雪不假思索:“能為殿下效力,那是我們太師府的榮幸。”
太子望著史千雪,眼中說不出的惋惜。
他喜歡秦涼音,對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癡迷,覺得她就是一朵生長在高不可攀的雪山之巔的雪蓮。
神圣,高潔,不可褻玩。
因此用盡心機得到了她。
只可惜,她永遠都不會,像史千雪這般識時務,也從來不會,費盡心機地討好自己。
甚至于,經常逃避與自己親熱,身體里寫滿了抵觸與抗拒。
假如得不到,自己寧肯毀掉。
主院。
太子帶著一身酒氣跨進屋內,秦涼音正坐著發(fā)呆,膝上抱著一只肥碩的貍花貓。
大概是下人請安的聲音驚動了她,她立即起身,眼睛仍舊直直的,滿是空洞,毫無光彩。
貍奴立即跳起來,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太子站在秦涼音的對面,定定地望著她的眼睛,一不發(fā),只抬手制止了想要出聲請安的綺羅。
秦涼音側著耳朵:“綺羅,可是殿下回來了?”
綺羅低低地“嗯”了一聲:“是的?!?
秦涼音摸索著上前,路過炭盆,沒有絲毫停頓地直接蹚了上去。
“咚”的一聲,燃燒的木炭飛濺,落在她的腳背之上,燙得秦涼音一聲痛呼,腳下一絆,直接朝著炭火之上跪了下去。
多虧太子早有準備,一把攙扶住了她,“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秦涼音緊咬著下唇,強忍疼痛:“是妾身沒用?!?
“對不住,孤忘了你的眼睛看不到?!?
太子將她打橫抱起,走進里屋,溫柔地擱在床榻之上,脫下她的鞋襪。
“怎么會?”
太子的表情里帶著陰鶩,聲音卻出奇地溫柔,輕柔地摩挲著秦涼音的腳腕,似乎羽毛輕掃:
“不論你變成什么樣子,哪怕你殘了,廢了,丑了,只要你別背叛孤,自作聰明地做一些對不起孤的事情,你就永遠是孤的女人。
否則,再一再二不再三,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孤一怒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做出什么兇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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