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行“呵呵”一笑:“他又不在上京,怕什么?至于白靜初,她將來還不知道進誰家的墳?zāi)?,管不了我侯府的事兒?!?
客氏被嚇得花容失色:“越說越不靠譜,大初一的,說這種晦氣話,什么墳不墳的?白靜初還能改嫁不成?”
池宴行惺忪著醉眼,將嘴往客氏臉前湊:“怎么就不可能?嫁不了活人,也能嫁死人,她自己說了不算。
反正,小爺我今兒高興,腰桿硬,再也不用忍氣吞聲地裝孫子,再也不用讀這些之乎者也的酸臭文章。
以后啊,咱們?nèi)松靡忭毐M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客氏羞紅了臉,忸怩地道:“我不敢,爺您放了我吧,我怕夫人責(zé)罰我,說我賤骨頭?!?
池宴行將手探進她的懷里,綿軟生香,可惜醞釀了半天,興趣高漲,卻力不從心。
上次被一堆男人凌辱之事,令他心底里似乎產(chǎn)生了陰影,再也不熱衷于這種男女之事。細想下來,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沒有開葷了。
可他又不好讓客氏知道自己的無能,只能悻悻地收了手:“這書房外面,人來人往的,的確不方便。你先回去吧?!?
直接對著客氏下了逐客令,一點也不留戀。
客氏一臉皮笑肉不笑地起身,心底里冷笑:
適才還得意忘形,一提到楚一依,便如耗子見了貓一般。這樣窩囊的男人,就連與自己溫存的膽量都沒有,將來怎么可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還是嬤嬤說得對,自己因為貪心一步踏錯,日后得為孩子打算,銀子來得更實在一些。
她擰著腰出了書房,聽到身后突然傳來杯盞碎裂的聲響,帶著氣急敗壞。
月華庭。
靜初聽完回稟,心里不由一沉。
池宴行的話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fēng),必有緣由。
而且,池宴清離京,此事十分機密,就連侯府的人都隱瞞著的,池宴行是怎么知道的?
讓自己改嫁?莫非池宴行篤定,池宴清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聯(lián)想起,適才秦長寂與自己說的話,靜初愈發(fā)覺得心虛。
昨夜里的刺殺,只怕并非想要自己與池宴清的性命這么簡單。
還有,暗殺白老太爺與司淵這么機密的事情,南宮碩隱瞞身份還來不及,昨夜為什么敢明目張膽地使用月牙鏢?
害怕自己不知道,他是兇手?
押運兵器這么機密的事情,整個鏢局里,池宴清審問下來,都沒有具體的線索,昨夜卻輕而易舉地就審問了出來。
該不會,這是對方的引君入甕之計?
對方算準了,池宴清一定不敢率兵出發(fā),打草驚蛇。如此一來,勢單力孤,豈不正中對方的埋伏?
如此一想,靜初瞬間驚出一身的冷汗。
所以,暗殺是假,禍水東引是真,乃是計中計!
池宴清已經(jīng)走了一整天,再想提醒已然來不及。
若是進宮回稟皇帝,即刻出兵營救,自己又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單純只是憑借一份警覺與危機感,所生出的揣測。
那就只能依靠自己。
靜初果斷吩咐宿月:“走,回秦府?!?
屁股還沒有坐熱,借口秦長寂的傷情突然惡化,靜初帶著宿月又返回了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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