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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衡郡主氣的臉色鐵青,揚(yáng)起了巴掌!
你耍我!
李清懿柔弱是柔弱,小腳不知道怎么那么利索,一擰一顛就閃開了元衡郡主的巴掌,她抹了把眼淚,飛快的屈膝,二嬸,我跟郡主怕是八字不合,我先回去了,您自己招待郡主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元衡郡主一巴掌扇空,趔趄了一下才站住腳,氣的頭頂冒煙,李清懿,你給我滾回來!
元衡郡主扯著脖子,歇斯底里的喊,李清懿掏了掏耳朵,望了望天,走了。
這個......這個小畜生!
二太太尷尬的腳趾頭摳緊,急忙打圓場,郡主莫生氣,這丫頭性子雖綿軟,卻是個倔的,得哄著來,我回頭再勸勸她,郡主莫不如先到府里落腳
元衡郡主年紀(jì)愈長,又沒了太后做靠山,心中多了敬畏懼怕,早就沒了當(dāng)初那股為所欲為的勇氣,面對李家,多少存著虧心,一千一萬個不愿意進(jìn)門,原本打算接了李清懿就直接返程,但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只好跟著二太太進(jìn)了府中。
這邊李清懿得了消息,哼笑一聲:走,去祠堂。
菘藍(lán)這會兒總算琢磨出點意思了。
大姑娘是拿自己當(dāng)籌碼,跟郡主談條件。
這廂元衡郡主進(jìn)了李府,也沒打算在這里跟李清懿慢慢耗,直奔她住的院子,卻撲了個空,一問才知道李清懿去了哪里。
元衡郡主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朝祠堂去了。
到底是做了虧心事,面對前夫和前公婆的牌位,元衡郡主心里難免有些打怵。
可轉(zhuǎn)念一想,人都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她前腳邁進(jìn)去,后腳就聽見砰的一聲!
元衡郡主頭頂?shù)睦浜顾查g就下來了,回頭一看,祠堂黑沉的大門已然緊緊合上。
她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跪在蒲團(tuán)上的李清懿。
你搞什么鬼!
李清懿看了看爐中盤旋升起的香,起身轉(zhuǎn)頭,幽幽說道:這么多年過去,郡主可知道錯了
元衡郡主的心臟如同被人握住,震驚的看著眼前神情肅穆的少女。
這丫頭,變臉比唱戲的還快!
你怎么敢這么和我說話!
李清懿眼皮微垂,輕蔑的看著元衡郡主。
元衡郡主只覺得她的雙眼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
血液像是一下子抽離了身體,元衡郡主的雙腿忍不住開始顫抖。
她此時,竟然有一種被命運窺視,被上天審判的錯覺!
李清懿看著雙目漸漸迷離渙散的元衡郡主,突然揚(yáng)聲:跪下!
明明是少女細(xì)弱嬌軟的喝問,聽入元衡郡主的耳中卻如洪鐘大呂,震的她心神崩裂!
膝蓋一軟,啪嗒一聲跪在了冷硬的青磚地上!
幾乎沒有感覺到膝蓋的疼痛,她的魂魄仿佛被人攝住了,身體不聽使喚,眼前出現(xiàn)當(dāng)年的幻影,是她背信棄義,拋夫棄女的一幕幕。
李清懿滿意的撥弄了一下香爐中的香,讓它燃得更旺。
這香,是東廠給一些不方便用刑的犯人特制的,有一定迷幻的作用,秦增教給了她。
像元衡郡主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有絲毫意志力的人來說,幾乎瞬間就會失陷。
李清懿再次高聲喝問:你可知道錯了!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
元衡郡主如同陷入了魔障,不斷的像前面的牌位叩首認(rèn)錯,不一會兒,額頭就見了血!
李清懿沉眸冷冷的看著眼前磕頭認(rèn)錯的女人,牙關(guān)緊咬!
元衡郡主永遠(yuǎn)不可能真心跟她們認(rèn)錯。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天下人這么認(rèn)為就行了!
她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元衡郡主在她父親祖父母的靈位前懺悔痛哭!說自己錯了!
李清懿緩緩移步,打開祠堂的大門。
刺目的陽光照進(jìn)祠堂,外面的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全都震驚的看著元衡郡主跪在那里不住的磕頭懺悔!
元衡郡主帶來的仆從,有一個喚作薛嬤嬤的,見狀大叫一聲郡主就要往里沖。
李清懿伸手?jǐn)r?。貉邒?這是我李家的祠堂,無干人等不得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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