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聽到有人說話,這才注意到,在病房的角落,還有個十多歲的少年,留著長發(fā),模樣和酒井法子有些相似,額頭的位置還留著一道傷疤。
酒井?。?
易青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可是,之前他不是讓陳孝棠安排,送他去了寄宿學校嗎?
酒井直子注意到了易青的目光,連忙說道:“易君!這是法子的弟弟,因為法子要生了,是我請陳先生帶阿健過來的。”
易青笑了一下,也沒有在意,他只是看在酒井法子的份上,想要拉酒井健一把,如果能改好的話,自然最好,如果這小子還是冥頑不靈,一心只想著成為極道組織一員的話,易青也就由著他去了。
“阿??!快打招呼??!”
酒井健從剛剛易青進來之后,就一直在打量著他,知道這就是自家姐姐的男人。
本來在得知易青要過來的時候,酒井健還想著要給易青一個下馬威的。
大概天底下的小舅子全都這樣,對那個拱了自家姐姐的男人,天生就充滿了敵意。
更別說,還是這個男人把他給送去了寄宿學校,在那邊待了一個月,他每天都仿佛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就更想著要找易青報仇了。
但是當易青出現(xiàn)之后,酒井健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到有些畏懼。
這個男人,絕對不好惹!
身上的那種氣勢,就算是酒井健接觸過的一些組內(nèi)大佬都比不上。
如果易青知道這個混蛋小舅子把他和日本黑.社會里的那些個混混相比,非得給他個大嘴巴子不可。
混小子,還特么能不能有點兒出息,難道那些個爛仔就能被當成大人物了???
被酒井直子提醒了一下,酒井健雖然心里還是有點兒不情愿,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對著易青鞠了一躬:“您好!我是酒井??!”
還行!
易青看著對方,露出了一個笑容,到底是酒井法子的弟弟,他難道還真的能管對方了?
要知道,酒井法子的父親去世之后,她的親人也就只剩下這么兩個了,一個還是繼母,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就只有酒井健這個弟弟。
再說了,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毛頭,正處在叛逆期,再加上以前被酒井法子的父親影響,貌似叛逆一些也很正常。
“你好!第一次見面,以后,法子在日本,還需要你這個弟弟多多照顧!”
酒井健一愣,他這個年紀,顯然沒明白易青是什么意思。
可他不明白,酒井直子卻聽懂了易青的弦外之音,之前易青幫忙送酒井健去寄宿學校,她就隱隱猜到了,現(xiàn)在聽易青這么說,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易青是打算將酒井健當成自己人來培養(yǎng)了。
雖然酒井直子沒想過要沾繼女的光,但是,酒井健畢竟是她唯一的兒子,如果,酒井健最終能有一個好前程的話,也算是了卻了她的一樁心愿。
“老公!謝謝你!”
酒井法子突然握住了易青的手,關(guān)于酒井健的未來,易青曾和她說起過。
兩個人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自小感情一直非常深厚,她現(xiàn)在有了歸宿,當然也希望酒井健的未來能更好。
“啊”
剛說完,酒井法子突然一聲驚叫,因為疼痛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老公,他他好像要出來了!”
出出來?
易青也慌了,還是酒井直子有經(jīng)驗,連忙到門口吩咐千葉景子去喊巖田醫(yī)生過來。
酒井法子已經(jīng)被推進了產(chǎn)室,隔著門,里面什么情況,易青一點兒都不知道,只能在走廊里不住的走,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內(nèi)心的緊張。
酒井直子想要勸勸,但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了,這種事,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別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就在易青的耐心漸漸要被耗光的時候,產(chǎn)房的門開了,一個護士走了出來,手里還推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床。
易青的目光立刻就被那個嬰兒床吸引了,顫抖著走了過去,低頭看著嬰兒床上,一個皮膚紅撲撲,皺巴巴的小家伙正閉著眼躺在上面。
“恭喜您,孩子非常健康!”
嗯!
健康是看出來了,可就是這也太丑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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