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田莊義想要趁著這次機會,徹底超越三井、三菱、安田,成為日本第一財團,為此,他不惜將易青拿出來作為交給政府的投名狀。
本來以為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準備的十分完美,現(xiàn)在就等著收網(wǎng)了,誰知道,被他當成了砧板上肉的易青,不但還有反抗能力,而且,一下子還直接擊中了他的要害,讓他有了一種投鼠忌器的感覺。
接下來該怎么辦?
是按照計劃那樣繼續(xù)進行下去?
還是······
崛田莊義心亂如麻,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老臉已經(jīng)被易青輕輕拍打了十幾下。
“崛田董事長接下來打算要怎么做呢?。空f實話,我真的非常好奇!”
易青說完,轉(zhuǎn)身走到了窗前,看著樓下依舊霓虹璀璨的東京。
這個國家真的很奇特,明明國家經(jīng)濟已經(jīng)糟糕到了這種地步,可是到了晚上,依舊有那么多的日本人出來尋歡買醉,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一樣。
“易先生!”
崛田莊義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否則的話,一旦易青將他所做的那些事都抖落出去,到時候,怕是政府都不會保他,直接將住友財團扔出去做替罪羊。
那樣的話······
崛田莊義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jié)果,政府直接放棄住友財團,然后讓三井、三菱和安田三大財團瓜分住友財團,為他們自己輸血。
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穩(wěn)贏的局面,結(jié)果到頭來,反倒是讓住友財團成了犧牲品。
不行,這絕對不行!
“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存在誤會!”
“誤會!?”
易青笑了,笑得讓崛田莊義這個老狐貍都有些坐不住了。
“崛田董事長當我是小孩子嗎?屠刀都已經(jīng)架到了我的脖子上,崛田懂事長說這一切都是誤會?還是說,你們?nèi)毡救俗钌瞄L這個,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最虛偽的話,就像你們當年做的那樣,一邊吆喝著‘中.日.親.善’,一邊用機槍刺刀殺害我的同胞?!?
崛田莊義知道,今天如果不能拿出足夠有誠意的態(tài)度,那么也許等到明天,整個日本都會知道當初在國家遭受經(jīng)濟危機的時候,住友財團作為日本經(jīng)濟的支住之一,居然伙同外國人一起侵吞日本的財富。
那樣的話······
“易先生,很抱歉,這次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還請您看在我們之前曾友好合作過的份上,放過住友財團!”
“放過你們?崛田,你現(xiàn)在來告訴我,我憑什么要放過你們?!?
這個可惡的中國人!
崛田莊義幾乎要隨了他的滿口老牙,猛地站起身,走到了易青的身邊,已經(jīng)過了花甲的老狐貍居然不顧顏面,直接在易青的身邊跪了下來。
“非常抱歉!”
呵呵!
這個老東西倒是真的能屈能伸,不過······
“崛田董事長,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易青說著,又回到了餐桌前,坐下之后繼續(xù)品嘗那還沒有吃完的甜點,嗯,味道確實不錯,有機會的話,琢磨琢磨怎么弄得,到時候交給味對味的大師傅。
“易先生!”
“想要讓我放過你和住友財團,當然可以,就像崛田董事長剛剛說的,我們曾經(jīng)可是非常友好的合作過呢!”
崛田莊義一愣,也不敢起身,現(xiàn)在住友財團的命運都捏在易青的手里,他可以不在乎個人的榮辱,但是住友財團絕對不能在他的手里被毀掉。
“易先生需要我怎么做,只管吩咐!”
呵呵!
這忍辱負重的本事,倒是超出常人很多倍??!
“崛田懂事長,我呢,是個商人,我要保護的是我的利益,現(xiàn)在我的利益正在受到侵害,請崛田董事長教教我,該怎么辦呢?。俊?
“這個······”
崛田莊義也是為難,他想要罷兵和,可問題是,政府能答應(yīng)嗎?
上次的股災(zāi),讓日本經(jīng)濟遭受了重創(chuàng),現(xiàn)在國內(nèi)民眾的不滿已經(jīng)越來越重,政府方面也急需要找到一個宣泄口,來讓民眾將對政府的不滿,轉(zhuǎn)移到其他的方向上去。
易青,就是那個最好的宣泄口!
到時候,政府可以操控輿論導(dǎo)向,將民眾的不滿引向國外,引向中國。
現(xiàn)在日本和中國正處在蜜月期?
國家與國家之間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真正的友誼。
日本人都快把美國人當成親爹了,可美國在自身放血嚴重的時候,不是照樣禍水東引,吸食日本的鮮血來彌補自身的損失嘛!
“易先生,大藏省的官員是不會答應(yīng)的!”
“這不關(guān)我的事,崛田董事長,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該怎么做?!?
崛田莊義真的是被逼到墻角了,縱橫商海幾十年,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候,一直以來,他無論做什么,都能時時刻刻保持著冷靜。
就像在日本經(jīng)濟遭受重創(chuàng),四大財團為了救市,紛紛傷筋動骨的時候,崛田莊義卻能敏銳的發(fā)現(xiàn)商機,聯(lián)合易青,一起做空日本股市,大賺特賺了一筆。
但是,此時此刻,崛田莊義真的是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