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鞏利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何情,趕緊給拿條干毛巾去,算了,你找找小偉的衣服,給她換一件吧,好家伙的,你這是剛從水里撈上來啊!”
鞏利沒好氣的瞪了易青一眼,甩了甩濕漉漉的長頭發(fā):“沒看見外面下著雨呢,你才是從水里撈上來的呢!”
易青笑了:“知道下著雨,你還往我家里跑,怎么過來的???”
何情去找衣服了,鞏利雖然好奇何情怎么在這里,但聰明的她選擇什么都沒問,這種事問了多余。
身上潮乎乎的,她也懶得坐,就在門口站著,兩條胳膊還支愣著,樣子有些滑稽。
“還能怎么來的,坐出租車唄,可你們這胡同也太深了,從胡同口一路跑過來,瞧見沒有,就這樣了?!?
大姐,我是好奇你怎么濕的嗎?
“下著雨,你來我們家干什么???”
何情拿著付藝偉的衣服過來了,鞏利比付藝偉高了不少,但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何情找了條付藝偉的連衣裙,勉強也能對付了。
等鞏利換了干衣服出來,還拿著條毛巾不停的揉著頭發(fā),也就是家里人多,不然的話,誰見著這一幕都得誤會。
“喝點兒熱茶,我讓蘭姨給你煮姜糖水去了,喝點暖暖身子,別感冒了!”
鞏利坐下,捧著杯熱茶,這會兒換了干衣服,反倒是覺得冷了。
今天京城的天氣太怪,前幾天易青為了避暑,還特意從南方定了一批空調(diào),結(jié)果這才剛裝完,一場大雨就把暑氣給驅(qū)散了。
“你這是從學(xué)校過來的???”
之前,易青已經(jīng)聽丁鑫說過,鞏利和張一謀好像鬧翻了,一氣之下就從張一謀的筒子樓搬走了。
鞏利聽了,白了易青一眼:“什么記性啊,我去年就畢業(yè)了好不好,我現(xiàn)在一個人租房子住呢!”
畢業(yè)了?
也對??!
金麗麗比鞏利低一屆,現(xiàn)在正上大四呢,也就是說,郭曉珍也畢業(yè)了。
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一晃都這么多年過去了。
“來我這里什么事,說吧!”
鞏利把茶杯放下,想要翹個二郎腿,卻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裙子,趕緊把腿給放下了。
“找你還能有什么事,電影的事情唄!”
《活著》
這個戲被張一謀撂了挑子,上次易青和孟石通電話,聽孟石說,已經(jīng)派人去找張一謀了,不是求他回來,而是興師問罪的,如果這廝不知好歹的話,恐怕等待他的就是被上面封殺了。
敢撂北影廠的挑子,還反了他了。
現(xiàn)在可不是十幾二十年以后,那個時候,票房號召力決定一切,像張一謀這樣的大導(dǎo)演就算不能為所欲為,對上北影廠這樣的大單位照樣有底氣哼哼兩聲。
眼下這個時候,張一謀要是想造反的話,北影廠能直接讓他回家燒鍋爐去。
“你來找我,打算怎么著啊?”
易青最近這幾天也沒和孟石聯(lián)系過,不知道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鞏利今天找上門來,難道是想要給張一謀求情?
說起來這次的事,易青還真的沒特別生氣,他知道張一謀就是個性情中人,再加上現(xiàn)在歲數(shù)不大,還沒有日后的那份沉穩(wěn),干出點出格的事情,也在所難免。
但是,放著電影的后期不做,直接撂挑子走人,一耽誤就是幾個月。
孟石也說了,這期間不停的在和張一謀溝通,可這頭犟驢就是說什么都不回來,還揚寧可在老家種地,也堅決不玩電影了。
可這電影,是他說不玩就能不玩的?
就算是真的不打算玩了,至少也得先把這一屜包子給蒸熟了,不然的話孟石能饒得了他?
易青之所以一直都沒出面,就是因為想要讓孟石磨磨他的性子,總這樣耍脾氣還行。
鞏利面帶難色,猶豫了一下才說:“老張那邊,北影廠真的發(fā)了狠,我瞧著這次就算是認錯,那邊都不能輕饒了他,可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zé)任,我·····”
“你打算替他頂罪?。??”
“說什么呢!”
一旁的何情輕輕的碰了易青一下,這親密的小動作自然被鞏利看在眼里,頓時一陣心驚肉跳。
這倆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鞏利之前曾和何情一起拍《絕代雙驕》,關(guān)系還是挺不錯的,那個時候,她就看出來何情喜歡易青,只是當(dāng)時易青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難道這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