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林孜鳴特地給了她幾張名片,全都是美洲當?shù)刈钣忻拇呙邘煛?
得知老師的好意,江沐晚心中極為感動,便記下了這件事。
只不過一落地便工作纏身,根本沒有時間前去拜訪。
直到手頭上的機械問題都解決之后,她這才申請了休假,打通了第一位催眠師的電話。
對方是位標準的美洲美人,金發(fā)碧眼。
見她進門,很熱絡地迎接:“江?你終于來了,之前林就跟我打過招呼,說你來美洲之后很可能來找我,讓我盡全力給你一些治療意見?!?
沒料到林孜鳴的打點如此妥善,江沐晚心中動容,落座時臉上充斥著感激的情緒:“那今天就麻煩您了?!?
“客氣了,這是我的本行,你不來也會有別的病人來。叫我ken就好?!?
相互自我介紹過后,ken聽了她的詳盡描述,若有所思道:“國內(nèi)醫(yī)生沒說錯,你很有可能因為催眠,忘了產(chǎn)生應激綜合征那些歲月里的事。想記起來是有辦法的,不過這有風險,你能接受嗎?”
“連去醫(yī)院看病、打針都是有風險的,我很明白我自己即將面臨什么。ken,請您放心給我治療?!?
如果能夠得到真相,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看著她堅定的表情,ken臉上露出一絲贊賞:“你很有勇氣。既然相信我,我會竭盡全力的,你跟我來?!?
很快,兩人便進入了催眠室。
這個房間并不算大,僅有的一扇窗被窗簾遮擋,映出一片昏暗。
江沐晚一進門,便嗅到了一股微弱的香氣,原本緊繃的身體不知不覺放松了下來。
“我們躺在沙發(fā)上,休息一會兒好嗎?”
期間,ken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見她并不排斥,這才低聲道。
江沐晚點點頭,配合地向著沙發(fā)走去。
女人的聲音輕柔,不斷地跟她說著話。
不一會兒,江沐晚便已經(jīng)昏昏欲睡。
察覺到她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ken適時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明明江沐晚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但此刻回答的竟然異常清晰:“我叫江沐晚。”
“你父母是什么情況下去世的?”
江沐晚緊緊皺了皺眉頭:“車禍?!?
“發(fā)生車禍的時候,你在現(xiàn)場,對么?”
ken耐心地詢問。
“嗯。”
江沐晚遲疑了一會兒,這才抿著唇回答。
“現(xiàn)在現(xiàn)場有其余人嗎?”
“有……有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人,他的臉……”
回想了半天,似乎是陷入痛苦的回憶當中,江沐晚開始下意識掙扎起來。
“別急,冷靜,慢慢想!”
ken皺起眉頭,急忙安撫。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個辦法卻并沒有奏效。
江沐晚臉色慘白,渾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