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也是新刻的,上好的石材,字刻的也漂亮。
還在墳的周圍種上了一圈松樹,更顯得氣派幾分。
這些活看著挺多,其實還是比給人蓋房子簡陋粗糙多了,但一天的時間也做不完。
在梁家人的懇求下,我們在這里住了一夜,準(zhǔn)備完工之后,給老太太的保家堂辦好再走。
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就有人跑過來,說出怪事了。
昨天修墳的幾個人,全都趴下了,不是鬧肚子就是發(fā)燒,還有一個冷的不停打擺子,非說有人往他脖子里塞冰塊。
這可就真是奇了怪了,我們幾個趕緊跑過去一看,那幾個人還真是,集體中招,無一幸免。
馬叔臉色登時就變了,怒道:“準(zhǔn)是那個趙老五干的,昨天修墳他就在旁邊不是好臉色,我本來懶得搭理他,這家伙居然敢下黑手。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收拾他?!?
馬叔這人輕易不發(fā)怒,一旦生氣就是動真格的,他說要收拾趙老五,恐怕對方要倒霉了。
不過潘迎瑩攔住了馬叔,對他說:“馬叔,先別動怒,這兩家的墳畢竟挨著,以后也是鄰居,你把他收拾了,以后他們仇結(jié)的就更深了?!?
按潘迎瑩的打算,想讓她家潘六爺出馬,去趙老五那里看看情況,先勸和,他要是不肯聽的話,再動手不遲。
不過她也有點擔(dān)心,潘六爺脾氣也不好,如果去了直接動手咋辦?
我想了想,就說還是換個方式吧,你們?nèi)チ硕嫉酶善饋恚蝗缥疫@邊派個人過去,先表個態(tài)度,看看他啥意思。
如果不行,再讓潘六爺去。
他們都同意了,于是我就讓潘迎瑩寫了一道表文,把自己的態(tài)度說明,然后在門口把表文燒了。
我這邊能去辦事的,只有吳小順。
只見他現(xiàn)身出來,拿了表文就走了,我還跟潘迎瑩說,去的是我堂口的通陰童子,排行老六。
潘迎瑩說了句:“小六辛苦,咱們把信送到就行,如果他肯聽話,把幾個工人放好,要是不聽,回來你告訴我們?!?
吳小順撇撇嘴,一臉不滿地說:“你們這些晚輩,一點禮貌都沒有,我都死了好幾十年了,好歹叫我一聲六爺啊?!?
不過這話就我知道,等他走后,我苦笑著對潘迎瑩說,她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她說:“你家這位通陰童子還挺逗,他死的時候也就是十幾歲,還想當(dāng)六爺,我跟你說,我家這位潘六爺才是真六爺,他過去是胡子頭,拉柳子的,打過槍殺過人,一般的鬼魂見了他都哆嗦?!?
我自然知道潘六爺很厲害,不過我倒也沒往心里去,因為我家那位老碑王還沒來呢。
潘六爺是在人間當(dāng)過胡子,我家的老碑王,那可是在地府里帶兵馬的。
功夫不大,吳小順就回來了。
他告訴我,信已經(jīng)送到了,但趙老五說了,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
他也不是故意欺負(fù)老梁家,是老梁太太這人,活著時候就囂張跋扈,想給她點教訓(xùn)而已。
這次搗亂的人,是老王太太。
趙老五還說,老梁家要想順利修墳,必須得把前些年的一件事,跟老王家交代清楚。
否則的話,兩家仇怨解不開,這事就沒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