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欽慕,他站在她面前,狠狠的晃了晃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來。
極度的悲傷讓南姻聽不清南欽慕再說什么。
她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燕王府。
“或許他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人,他舍不得這么對我,他舍不得看我有一丁點的難過……”
“南姻!”南欽慕艱難的開口。
他的手腳被折斷,說話行動皆是困難。
南姻回過神,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藥童推著南欽慕,哽咽的開口:“燕王把公子的舌頭拔了,手腳弄斷了。醫(yī)門里面的長老們廢了不少的力氣,才把公子的手腳續(xù)上……”
南姻的神色漸漸冷淡下來:“跟我說這些干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
南欽慕緊繃的面上,也逐漸平靜,南姻這么說,他已經(jīng)不奇怪了。
他只將一封信交給了南姻。
南姻甚至連拿都不想拿。
卻被南欽慕執(zhí)意塞到手中。
打開看見的便是南欽慕用自己血寫下的字句。
光是看這個血書,南姻都覺得可笑了。
最可笑的是里面的內(nèi)容。
晚棠回來,看見南姻看著那封信,知道是南欽慕給的,才問:“上面說什么了主子?”
“南欽慕要我抱住南晴玥肚子里面的孩子,甚至要我有時間去看看林氏。他說等南晴玥的孩子出生,他會自裁謝罪,希望能平息我心中的不忿不快,希望來世再做兄妹,到時候他必然不會這樣對我。他會做一個好哥哥,會疼惜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拿來彌補我?!?
晚棠聽得想吐:“他配嗎?”
“是啊?!蹦弦鰧⑿湃拥搅嘶鹋?,看著被火舌卷食的信,不過一笑:“他不配!”
她的哥哥只有一個,早就死了,不存在了。
今日,是她失態(tài)。
就在南姻思緒轉(zhuǎn)動之間,小芙兒跑著過來:“不好了,安安……安安不好了!”
南姻現(xiàn)在就只需要把安安治好,別的心事,便再也沒有了。
傍晚時分,霍鄞州在書房,聽見底下的人來稟告。
“安安小郡主又不好了,主子去看看吧?!?
霍鄞州看向了批閱的朱砂筆只停留了一瞬,便沒了猶豫。
“南姻有需要,自然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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