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諦暗自恨自己不應該如此沖動,沒有把話說明白,讓安安誤會。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別哭了,沒什么好哭的?!蹦弦霾亮瞬涟舶驳哪槪D(zhuǎn)頭跟聽諦道:“那安安從今日起,就不去書院了,我會帶著她學。吃穿用度,也不用你家主子操心?!?
回了私宅,安安坐在小凳子上,看著南姻低頭寫著什么,忍不住問:“母妃,我什么都不學嗎?每天混吃等死,會不會不太好?還是得學點什么的吧?”
其實她想學醫(yī)術。
尤其是南姻的。
但是怕這么說出來,南姻會覺得她是因為醫(yī)術才留下來的,有所圖。
南姻看了一眼安安,這孩子是好學的,也努力,次次在書院拿魁首。
可是南姻了解過,女子在書院學的無非就是琴棋書畫,騎馬射箭,女工女德。
即便是學詩詞歌賦,那也只是為了陶冶情操,今后在找夫家的時候,多一個資本。
基本上,都是為了男人學的。
“不學那些?!蹦弦鰯蒯斀罔F的同安安說完,把寫好的紙張遞給晚棠:“你幫我去醫(yī)門,把這個交給醫(yī)門萬長老,我要讓安安進醫(yī)門學醫(yī)術。”
再拿出另一封信,“再把這個交給魏家,魏家是皇商,告訴他們,報答我的時候到了。我要他們出一個人,帶著安安學經(jīng)商,買賣,不是學皮毛,一定要學精學透?!?
最后一封信……
南姻慎重無比:“這是太上皇給我準備的另一個人,沒有告訴我名字,但卻給了我他的住址。說是我到了無路可走,皇帝非殺我不可的時候,讓我去請他,他能保我。后來我找人打聽過,那位是博學鴻儒的三朝帝師,教過先帝,太上皇,太子,甚至皇帝。我要他……教安安男子能學的東西。”
說罷,看向安安,“這樣可以的吧?”
安安猛猛的點頭。
她以為讓她進醫(yī)門學醫(yī)術,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她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因為她早前真的很羨慕行醫(yī)的人,也很崇拜南晴玥。
現(xiàn)在,母妃親自為她謀劃。
比只會給她畫大餅的南晴玥好了不知道多少。
“母妃,安安多謝你!安安想說,能不能把小芙兒帶上!”安安還是知恩圖報的,如果沒有小芙兒,哪有她現(xiàn)在呢,她還傻傻的想不明白呢。
而且火燒太后宮,小芙兒雖然做的過分,可是也是幫她,她事后想明白了。
南姻其實也有這個意思,但安安現(xiàn)在提出來,她點頭。
夜深,安安十分安心的睡在南姻旁邊,不敢置信。
“母妃……不,母親,父王不要我了之后,我一點不覺得難過。我覺得擁有母親你,能在你身邊,上不了書院,得不到別人伺候,都不是很重要。我沒想到,失去上書院的機會,又能得到比上書院更好的!多謝母親!”
安安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床上,朝著南姻磕頭。
南姻沒有阻止她,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拉開被子,讓她快點鉆進來。
這一夜,南姻跟安安都睡得無比安穩(wěn)。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