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么大的年紀,哪里折騰得過兩個小的。
小芙兒口口聲聲說要賠罪,說要陪著她盡孝。
安安歇一會兒哭一會兒,哭得太后心慌反胃。
“哀家身體不好,照拂不了安安,南晴玥現(xiàn)在懷有身孕,更是不能照顧。去跟皇帝說,還是把兩個孩子送去自己府中養(yǎng)著,以后哀家好些了,接她們進宮說話。”
太后煩得受不了。
打又不能打,要是只有安安在,這么鬧,還能收拾。
可是小芙兒,就像個魔童。
而安安——小雜種!
這消息傳到宮外時,南姻還沒有醒。
南欽慕聞訊,過來看南姻,見到霍鄞州在,那一刻,同為男人,南欽慕就知道,霍鄞州已經陷進去了。
他只是愛而不自知。
南欽慕只是沖霍鄞州點了一下頭,到底是有從前的情分在,霍鄞州沒有讓人阻攔。
他帶來不少的藥,有專門給南姻配置的。
那假死藥有毒,被霍鄞州喂給南姻,現(xiàn)在霍鄞州還不知道。
南欽慕想要趕著把解藥做出來……
南姻躺在床榻上,此時已經快悠悠轉醒,看見進來的是南欽慕,她怒火才起,就看見南欽慕將一些飯菜從食盒里端了出來。
“母親知道你愛吃魚,給你做了。還有那些糕點,也是母親給你做的。母親……很想你?!?
南天死了,現(xiàn)在整個家里就只剩下林氏。
成了官奴,又受盡羞辱,她那也不敢去。
南姻掃了一眼,輕笑:“這么想我,我在大牢里面的五年,怎么不見她看我去?現(xiàn)在假惺惺的,說吧,是為了什么?”
南欽慕已經適應了南姻的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好似從大牢里面回來之后,南姻就不會好好說話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你去看看母親好嗎,她這些天有些不舒服。我的醫(yī)術不如你,而且現(xiàn)在也沒了行醫(yī)治病的資格。”
把湯送到南姻的跟前。
南姻撇了一眼,輕嗤:“我就說你們哪來的好心,原來是又有用得到我的時候了?!?
“嗯……的確是有非要來找你不可的理由。要是你不愿意去,我把母親帶來,你給她看看,好不好?”南欽慕低下頭,攪動了一下碗,里面他已經放了藥,對南姻好。
“南姻,我們能不能坐下來談談,你究竟要什么,我們怎么樣才能……回到從前?或者說,怎么樣,你才能放下?!?
他聲音干澀,想要聽南姻再叫他一聲“哥哥”。
“你,林氏,南晴玥,霍鄞州,你們三個人都死,我就能放下?!?
問這話的時候,南欽慕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他站起身,把湯端給南姻,說了一句:“把湯喝了,這是母親的心意,你喝完我就走?!?
南姻不領情,直接掀翻。
南欽慕沒辦法,要是可以,他寧可給南姻下跪。
出來看見霍鄞州,霍鄞州未曾同他說話,他也沒有心思說什么。
只是回頭看霍鄞州進去,南欽慕動了個念頭。
南姻的心愿是跟霍鄞州和離,那他幫她和離……
“給我約見一下裴覬?!蹦蠚J慕出了私宅,直接讓身邊的小藥童去。
他一直覺得,裴覬是很好的人選。當時若不是母親跟玥兒從中作梗,說不定現(xiàn)在,南姻已經成功和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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