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不理會你,小芙兒就沒事!”南姻知道,霍鄞州來是為了讓她醫(yī)治。
霍鄞州斂眉一笑:“是變了,但依舊不夠聰明?!?
南姻的面色一僵。
霍鄞州已經(jīng)將她逼到了墻邊,拉起她的手,貼到自己額頭:“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沒有染上天花。這你要怎么跟皇帝解釋,怎么平息他的疑心,嗯?救苦救難的南大夫?!?
觸手溫涼,身上也沒出疹。
這……怎么可能!
南姻的手微微一抖,霍鄞州垂眸睨了一眼,握緊她的指尖:“別抖,你不是說了嗎,我命硬?!?
“是你命賤!”南姻目光一厲。
霍鄞州不氣反笑:“是賤。”
“所以九歲那年,我被送往軍營的路上,也爆發(fā)了天花病疫,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不敢上報,把得病的人全部扔到萬人坑,準(zhǔn)備燒死。我推開尸體,推開得病的人,爬了出來。找了草藥吃,在沒人的林子,躲著隨時出沒的野獸豺狼,挨了好幾天,天花退了,燒退了,我又能活下來了?!?
“命賤,也有命賤的好處。跟你,一樣?!?
南姻的臉色一沉。
但也知道了
霍鄞州這是得過天花,挨過來了,身體有了抗體。
燕王也是如此。
這樣萬中無一的人,南姻一下子遇見兩個。
可是,她要怎么跟皇帝解釋,皇帝難道不會以為是她想陽奉陰違,兩頭吃,偷偷治療了霍鄞州!
霍鄞州垂斂眉眼,看著南姻,渾然輕蔑的一笑:“你有兩個選擇,不跟著本王走,但是從此小芙兒跟太上皇,成為你的軟了把柄,皇帝要你殺誰你殺誰,做皇帝的刀?!?
“第二個,寫下書信,與跟皇帝說明,即便是醫(yī)治好了天花,你也不和離,而且是永不動和離之心。不論生死,你同本王永遠(yuǎn)在一起,你我……同生共死!”
霍鄞州握緊南姻的手腕,再度拉向自己。
南姻的舌尖都在發(fā)顫。
她要和離,一定要和離。
但是現(xiàn)在不能打草驚蛇,先安撫住霍鄞州,他心機太重,不能被他看出什么來。
否則不但和離不了,南家被處置的事情,也會被擱置。
“你怎么幫我救小芙兒?”
“又不是自己生的,這么在乎?”霍鄞州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指尖觸碰到南姻的臉。
她躲過去,他也不惱,只淡淡道:“現(xiàn)在換身衣服,跟本王走?;实鄄粫?,也沒有那個功夫,知道你隨本王走了?!?
南姻根本不信霍鄞州。
但是皇帝……在利益大事上,皇帝也一樣不值得信任。
看著南姻猶豫,霍鄞州道:“本王給你換?”
他的手,已然落到了南姻的腰帶上,不帶任何情欲,扯開她的衣服。
南姻后退:“別碰我!我自己來!”
霍鄞州也沒有再往前,應(yīng)了一聲:“好?!?
他轉(zhuǎn)身離開,南姻換好男裝,同晚棠交代好一切,才從晚棠的口中得知……
“皇帝現(xiàn)在無暇分身,一是因為天花之禍,二是因為西北蠻夷之亂。西北是燕王的攻伐下的地方,是人禍,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馬車上,南姻看向了霍鄞州。
霍鄞州垂斂著眼眸,沒有波瀾,沒有情緒,緩緩開口:“西北之亂,是因為那些被燕王征伐服了的蠻夷聽說燕王獨女生死未卜,而弄起的波瀾。這是本王唯一能給的,如此,皇帝便不會也不能對霍芙做什么了?!?
“對了?!?
似想起了什么,霍鄞州看向了南姻:“本王已經(jīng)用你的名義,吩咐人送了信進(jìn)宮,告訴皇帝,你不會和離,這輩子,生死,都同本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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