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姻的心沉到了谷底。
霍鄞州口口聲聲不愛她,但又不肯放過她。
這到底是,“為什么!”
南姻抬手,死死抓住霍鄞州的衣領:“你就真的只求一個孩子?若是生了孩子,你還是不放我呢!”
霍鄞州抬手落在南姻的發(fā)頂,漫不經(jīng)心的撫弄,像是逗弄著小貓小狗:“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南姻抬起手,想也不想的給了霍鄞州一巴掌。
男人的臉偏了過去,大庭廣眾之下,南姻沒給他留面子。
眾人嚇得低下頭去,遠處的,直接背過身,不敢再看。
霍鄞州抬手擦去嘴角的血,眼底的陰鷙再度浮現(xiàn):“看得出來,你沒招了。”
“有!”南姻目光森然的看著霍鄞州:
“你困得住我的人,你困得住我的心嗎!霍鄞州,我不愛你我說厭倦了,但你若非要囚著我,無妨,人到絕境,多的是路可以走!”
“怎么,要去死?要頂著明王妃的身份,去賣你這身皮肉?”霍鄞州眼底的戾氣忽然上涌。
她費盡心思算計來的明王妃身份,現(xiàn)在又要費盡心思的丟開!
“你真當我是個好脾氣的!”手忽然落到南姻的纖細的脖頸,他克制不住的收力:“一日是明王妃,你一輩子都是。身體,心,都不準給別人!你念一個,我殺一個,挨近誰,誰死。明王妃,你天不怕地不怕,那些接觸你的男人,還能各個跟你一樣不懼生死么?”
南姻揚起下頜,挑釁的看著他,渾然不懼生死:“如果要我這輩子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那我還不如死!”
“南姻!”霍鄞州是從未有過的情緒外泄。
滾滾而來的怒火,叫他恨不得將南姻碎尸萬段。
這么一條他隨意就能碾死的命,是怎么敢在他面前這樣的!
“父王……”
就在這時,安安的聲音懵懂的傳來。
南姻看著霍鄞州眼底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快的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安安走過來,目光游移在南姻跟霍鄞州身上:“父王,你不要生母妃的氣了。”
霍鄞州松開南姻,沒有情緒的目光垂落在安安身上:“不曾生氣,只是你母妃說,她往昔說的不要你,只是騙你而已?!?
安安眼前一亮,看向了南姻:“果真嗎母妃?”
雖然她自己是這么覺得,但是南姻說出來,就又是不一樣的。
霍鄞州握住南姻的手腕,收力。
眼底暗含了警告,他沒有功夫陪她鬧,若再折騰,他隨時能讓她回明王府。
南姻移開眼,看著面前滿臉期待的安安,生硬的開口:“是。”
安安聽不出什么,只開心的抱住南姻,得意的跟霍鄞州道:“我就知道,母妃絕不可能舍得不要我的。母妃,那你還在這種地方住著做什么,我們回府去,那才是我們的家。”
南姻垂斂著眼看著安安,下意識的想躲。
霍鄞州的嗓音沉沉的在她耳邊響起:“抱她,你從前是怎么愛她的,現(xiàn)在繼續(xù)。哪怕是你裝,也得給本王演下去。否則,你就回明王府,不愛這個,就生一個你愛的,生到你能好好當好一個母親為止!”
南姻沒有動手,轉臉看向霍鄞州:“我要養(yǎng)她幾日,那期間的開銷,你負責?!?
“從南家那邊刮來的不夠,還想著刮本王的?”霍鄞州挑眉,睨了一眼身后的親隨。
聽諦遞過來一只鑰匙。
霍鄞州道:“王府庫房的鑰匙,隨要隨取?!?
南姻毫不猶豫的收下。